是一只生病的狐狸，不然说话绝非这么少气无力，但尽管如此，也大意不得，沉声道：“你们这些妖孽，危害人间，我是正道门下，自然要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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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看着他，目光流转，没有发怒，也没有讥笑，只是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半晌以后，它终于移开了目光，平静道：“好志气啊！”
陆一凡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大喝道：“妖孽，少来这一套，快快起身，我……”
“你是要杀了我吗？”灵狐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平和的问道。
陆一凡不料它竟是直接说了出来，反而愣了一下，但立刻又醒悟了过来，道：“你们这些妖狐祸害世间，害人不浅，我杀你乃是替天行道。”
灵狐横过头来，眼中似乎带着一丝讥笑，又有几分苍凉道：“少年郎，你可知天在哪里？”
陆一凡一愣，竟是半晌不知如何回答，看着眼前这只奄奄一息的灵狐，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竟升腾起一丝怜悯。是出于人心的脆弱？还是由于自己是所谓正道不忍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