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璟,他心中有些紧张,倒不是害怕见到刘璟,而是不知道刘璟会给自己一个什么前途?
按道理,他接受刘璟安排,接管了建平郡,以保证荆州军能够顺利入蜀,为此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应该得到很好的补偿,但不知为什么,庞羲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似乎刘璟不会给自己多的利益。
司马懿在舱门前笑道:“州牧,他们来了!”
“请进!”
船舱里传来刘璟低沉的声音,这声音让人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令庞羲心中更加忐忑。
人走进了船仓,船仓很宽敞,至少可以容纳五十人,四周靠船壁摆放着一圈低矮的桌,桌后面有坐席,很明显是用来饮宴和议事。
在船舱中间摆着一台沙盘,长有丈,宽两丈,将整个船舱中间占据了大半,在沙盘前负手站着一名年轻的将领,头戴金盔,身着铁鳞甲,身材高大,威风凛凛。
他回头看了一眼庞羲,目光锐利如刀,仿佛看穿了庞羲的心思,让庞羲心中猛然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但年轻军官眼中的锐利迅消失,微微一笑问道:“你就是庞使君?”他笑容俨如春风一般,顿时驱散了庞羲心中的不安。
庞羲知道这就是威名赫赫的荆州牧刘璟了,将来也是他的主公,他连忙深深施一礼,“庞羲拜见州牧!”
“我们应该很熟悉了,虽然是第一次见。”刘璟语气温和地笑道。
庞羲点点头,“州牧说得不错。”
“请坐吧!邓先生也请坐,你们可随意一点,不用紧张。”
刘璟请庞羲和邓芝坐下,司马懿则在他们对面坐下,刘璟坐在正中主位,这时,亲兵上了几杯茶,刘璟端起杯喝了口茶,又问道:“我出征前,接到庞公的信,好像遭遇到了不利之事,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庞羲叹了口气,无比痛心地说:“这次我急于入驻巫城,可不能放弃同样地位重要的巴东郡,导致被严颜各个击破,加之兄弟被杀,我愤怒之下引兵出击,却中了埋伏,前后损失了七成的军队,是东州士前所未有的惨痛损失。”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却是在告诉刘璟,‘这是因为你的命令才导致我的惨败,巨大损失的责任可是在你。’
旁边邓芝听出庞羲话中有话,他心中十分不安,他没想到庞羲会这么直接诉苦,现在可不是和刘璟讨价还价的时候,使君怎么糊涂了。
刘璟表情却十分平淡,仿佛没有听懂庞羲的暗示,只是淡淡一笑道:“庞公和东州士做出的牺牲,我心里有数,等这次战役结束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请庞公放心!”
庞羲大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州牧为东州士做主。”
这时,司马懿笑问道:“不知成都的情况如何?庞守知道吗?”
庞羲犹豫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昨天他女婿刘循还写来一封求援信,但在刘璟面前,他不想提及自己和刘循还有往来。
他想了想道:“我只听说刘氏兄弟爆了次战争,非常惨烈,另外还知道他们两人都自封为益州牧,兄长占成都,弟弟占绵竹,各有一帮人拥护,要是刘璋知道自己的儿自相残杀,恐怕他死也不安宁。”
刘璟点点头道:“无论是刘循还是刘纬,只管自己利益,却不论人民死活,这样的人是做不了益州之主,不过我却很欢迎他们自相残杀,这给我们提供了巨大的机会。”
说到这,刘璟想了想又道:“下一步我要攻下巴东郡,庞公在巴东郡经营多年,威望崇高,我想请庞公随船同行,替我安抚巴东郡民众,这是我的第一站,意义非同小可。”
庞羲沉思片刻问道:“那让谁守巫城比较好?”
刘璟看了一眼邓芝,微微笑道:“我觉得邓先生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