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可能会无法接受?
所以,到底是不是她?
“他说他想调工作去A市,去A市找一个人,问我们可不可以。”孟妈妈眼眶又红了,“儿子都这么大了,即使再舍不得,我们也当然点头,还想着A市这么近,每个月可可以去看看他或他回来一趟……”泣不成声。
她也陪着掉眼泪。
“虎子有说他喜欢的女生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吗?”
孟妈妈说的是“女生”两个字,所以,她不回胡思乱想!
虎子说除夕会上A市找她,会不会刚好只是顺便,因为和那个女生有相同的约定??
如果可以,她想替朋友找到那个女生。
可惜,孟妈妈摇摇头。
这时,孟爸爸收了雨伞,提着一些菜,回家了。
“蓝芹来了啊!”相同的热情。
“怎么现在才回来?”怕老伴看到会担心,孟妈妈感觉用围裙抹抹眼泪,挤出笑容,故意抱怨着:“这年夜饭还烧不烧啊!”
“当然烧!蓝芹有空的话就留下来,陪我们过除夕!”孟爸爸招呼。
她点点头,“孟爸爸,待会儿吃完年夜饭,我想上山陪陪虎子。”
山路很崎岖也难记,开车技术马马虎虎的她,需要人带路,所以,每次都是熟路的孟爸爸送她上山。
“没问题!”孟爸爸爽朗的一口答应,“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刚才虎子的同事也上山了,说他欠虎子的一个真相,必须当面告诉他呢!”
“雨还没停,那孩子还上山?”孟妈妈惊讶,急问,“有没有给他买把伞?”
孟爸爸无奈的摊手,“他说不需要。”
“早知道那孩子要上山,应该留他下来先吃过年夜饭!”孟妈妈懊悔。
……
一场和乐融融的年夜饭,是她有记忆以来,最温暖的一顿“团圆饭”,尽管,每个人心头都有拼命抑制的悲伤,每一个笑容都是拼命的挤出。
其实,被留下的人,远比离开的人要艰难。
因为,为了活下,为了身边的人,要不停打听幸福的下落。
晚上八点,雨还是下个不停,但是,她和孟爸爸、孟妈妈还是上了山。
室外的气温很低,泥泞的山路上,她的车子渐行渐近。
“到了。”孟爸爸提醒她。
车子只能停在半山腰,一路步上山路还有十几分钟,就会到达虎子歇息的地方。
她低头解着安全带,车灯透过朦胧的雨丝印照着前方。
“啊。那个孩子!”孟妈妈叫了起来。
她抬起了头。
幸好,今天有戴隐形眼镜。
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有打伞,低着头,样子看起来好像很颓废,他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象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整个人湿漉漉的,开了车门,他低沉的踏进不远处的陆虎越野车。
高以贤!
她生命中的另一个好朋友!
她急忙解开安全带追了出去。
可惜,迟了一步!
越野车的轮胎溅起一地泥泞,飞飙而去。
只留下怔在原地的她。
这是此后分别的一年中,他们唯一的一次见面。
2010年12月初
A市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住院部产科三楼。
“啊,医生!我痛得快死了!”一个产妇尖叫着,紧抓她的衣袖不放,“我不要生!不要生了!”她白色的衣袍几乎快被扯破。
“放轻松,学着深呼吸,慢慢吐气。”她耐心、沉稳的安慰产妇,“孩子的爸爸一直在产房门口,不要担心!”
听到丈夫一直带产房门口,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