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只是枕边全部都湿了,让她每一次辗转都很难受。
但是,意外的,一会儿,她又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又被温暖的手掌扶了起来,什么东西,在她耳垂边上照了一下,然后她听到熟悉的嗓音:
“39。8……”叹气声。
“蓝芹,喝药!”她被人拍拍脸颊,然后药粉混合着温开水的勺子,凑到她的唇边。
她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但是全部呛了出去。
好象把他衣服也呛湿了。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捏她鼻子,逼她再喝。
她又再呛,于是温热的舌尖钻到她的唇间,温热的药粉水嘴对着嘴灌了进来。
她稍微挣扎,有喝进一点点,但是还是呛了。
再接着,他又出门,一会儿,屋子开始嘈杂起来,细针在她手臂的细脉上小心翼翼推入。
“这位小姐,是不是受冻了?”医生问他。
“呃……昨天晚上,我们在阳台看星星……”他顾左右而言。
撒谎,明明他在她身上随便裹了件薄被单,零下二三度的天气,居然把她抱到阳台就……
但是,就算他有脸说,她还没脸认。
“她可能受了点打击……”他把重点说出来。
“恩。”医生点头,“这位小姐,身体很虚弱,应该是好几天没吃好没睡好,然后又受了冻,才会病得那么突然。不过没什么关系,等高烧退了,用中药将身体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再接着,她真的没什么意识了。
稍微清醒一点时候,是她听到门铃声。
“她正病着,你来干嘛?向她托出所谓的真相?现在去说啊!”
真相?什么真相?
他在用很讥诮的语气,不知道对谁说话。
“我没你这么卑鄙!我只是来看她。”
哦,原来是傅凌。
秘书叔叔的儿子……
“她好得很,不用你关心!”很冷很冷的声音。
“够了吧!”更冷的声音。
正发着高烧的她,也差点被冻坏。
然后,两个男人,差点打了起来。
你们两个都够了!
可惜,她连坐起来都很困难,根本没有力气阻止。
后来,守夜大爷居然冲了过来:
“小伙子,坏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
再接着,连邻居都出来了,隔壁的大嗓门大姐,一开口,就跟泼妇骂街一样,令人受不了。
他一向对谁都假惺惺的很有礼貌,左邻右舍对他印象好到不行。
联盟队伍迅速扩大。
被狼狈赶走的那一个,不用猜。
接着,他好象在和大妈大姐们讨论,最近治安不太好,由他独自出资,在楼梯口装个防盗门,并每家每户奉送四把钥匙。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连她都想举手赞成。
睡梦中,她有了浅浅笑容。
第三天。
他喂她喝粥的时候,她稍微有点好转。
“你为什么还没走?”她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们,已经……”
她的性格中,最缺乏的一点,就是牵怒。
即使父亲的死,让她几乎崩溃,但是,她明白,那不是他的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应该成为别人谴责的理由。
她的理智不怪他,但是,她的情感在心情上,会有所偏移。
“分手了?”他自若的把话接下去。
她点点头,心情复杂。
“是啊,我们分手了。”他的湛眸一直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