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淮□□著《心經》,剛默念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冷不丁被男人點了名。
「秀水庭院……許光躍……裝修隊,你是說,賈泓找了人在整個屋子裡都動了手腳,將一個不可能犯罪,通過機關,變成了可能?可這樣工程量也太過浩大,許光躍深居簡出,而且長居於秀水庭院,哪有可能不察覺的道理。」
「賈泓的動機確實成謎,但世上有一句話,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賈泓雖然與許光躍多有口角,但看鄰居反映,也沒有天大的矛盾,他們雖然沒有,但有一種卻是有的。」
「你是說,許霆?」
「據我所知,許霆與許光躍關係並不好,卻與許光躍一向看不大起的許光烈交往甚密,兩人關係一度劍拔弩張,只是不知何故,前陣子一家人業已和解,到底是山雨欲來,還是如何,這就得靠你了,陳警官。」
陳南淮點了點頭,還想說什麼,面前的男人已是光裸著上身轉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陳警官,我要換褲子了,你確定還要繼續看下去?掏出來比你大,恐怕你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各位小可愛看到這裡,對人物或者案情有沒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第11章 大變活人(十)
陳南淮自小就被家裡帶去公共澡堂洗澡,但就算是這樣,看過五色肉體,仍舊沒有觀鳥的習慣,所以當面前的花美男扯著自己的褲頭欲拉未拉的時候,就急急忙忙地轉過頭去。
「陳警官,你們有查到什麼線索嗎?早上我看網上這件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其中有幾個有心人可是把這件事傳播成針對我國學者的定向暗殺。」
「這是警方機密,無可奉告,你問了也是白問。」
「喂,做人不能太雙標,陳警官。」陳南淮聽到身後的動靜漸止,後頸不知為何有些許溫熱,在這個春日漸走的日子裡,顯得有些怪異,他伸手想要摸摸頭頸,卻摸到了一塊光滑的皮肉。連忙轉過身去,一個光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正帶著公式化的假笑看著他。
週遊套上白襯衫,隨手抓了一件外套:「何老走之前也只給我這麼一件事讓我去查,只是許光躍這條線索,已經被人人為掐斷了,本以為,陳警官你是何老的關門弟子,至少能知道一些事情。」
「看你也並不是那種需要去成為內線的人,是好玩,還是為了錢,做到你這個地步的大魔術師,早就不缺錢了吧?」
陳南淮看著男人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為之一窒,但不多時又低聲輕笑。
「你就把我當做一個閒的沒事自討苦吃的富二代,下來尋點人間疾苦,受點罪便是了,至於別的,同樣是我方機密,無可奉告。」
陳南淮看著他的背影有幾分落寞,化妝間裡燈光微明,常年開著的白熾燈偶爾跳動兩下,幾面等身的鏡子照射出週遊的頭腳來。
陳南淮對於這個緣由與說辭不置可否。他揮了揮手說:「我先回警局了,有什麼信息聯繫我。」他想了想,從懷裡拿出那張白鴿傳來的信箋,翻開背面,迅速寫下了一行數字。
「你還留著嗎?」
「怎麼,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還不能存個念想?」男人把紙捲起,遞給了週遊。
「那你現在怎麼又還給我了?」
「有的人不夠誠實,我可以接受大多人的饋贈,但不能收一份於心有愧的禮物。」
週遊目送著這個不成樣的警官,吊兒郎當地推門出去,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中。
……
李蘭舟也不知道自己和陳南淮紅過幾次眼,就算是再好的朋友,總歸也逃不出這個怪圈。學生時代,有人說李蘭舟是陳南淮肚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