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家的『斯基』是個小母貓是吧?我前兩年看了一部電影,和我表姐一塊看的,叫《貓的報恩》,我還以為是假的呢……」陳南淮縮頭縮腦地說。
他向來是不怕惡人,也不怕什麼兇險的現場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這種靈異或是鬼怪叢生的場景,他一腔子的勇氣頓時就冰消瓦解了八成,膽子還不如兔子來得大些。
「傻瓜!傻瓜!傻瓜!」頭頂的阿禹不合時宜地聒噪了起來,嚇了本就已是驚弓之鳥的陳南淮一跳,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就要往樓下跑。
週遊趕忙一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就像是抓起貓咪的後頸皮一樣,用力一提,才堪堪把他抓了回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阿壞你這是怎麼了?進了家門反倒是神神叨叨起來了?」
這時一個有幾分冷清的女聲從旁邊傳了出來:「週遊,貓我餵好了,下午的演出道具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週遊笑著回頭說:「思南姐,多謝啦,我晚些過去劇院,咱們晚上見,代我和院老闆問聲好。」
那個被稱作「思南姐」的制服女上下打量了一眼週遊和正在奮力掙扎著的陳南淮,不咸不淡地說:「你有功夫就別瞎胡鬧了,多有時間操練下手底下的功夫,不然老闆又要多嘴了,不過,這一個嘛……我瞧著,身材不賴,你要不喜歡,和姐姐打聲招呼,借我玩個兩天。」
說著,女人伸出猩紅的舌頭故作風情地□□了兩下,看到陳南淮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才滿意地開門走了出去。
只留下有些目瞪口呆的陳南淮和面露無奈的週遊,這時沙發底下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喵嗚」,一隻長著三下巴的藍貓已經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沙發把頭靠在週遊褲腿邊上,用力蹭了蹭。
「啊?那不是……斯基嗎?」陳南淮心有餘悸地指了指門外。
「當然不是了,你想什麼呢?那是我工作方面的助理,蔣思南,和我是老鄉,都是n市生人,往日我天南海北的飛,她時間比較寬裕,我要沒時間收拾這倆傢伙,都是她上門來餵的。」說著,他放開陳南淮,一把將斯基抱在懷裡。
陳南淮「這」,「那」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阿禹又冷不丁在那兒叫喚:「白痴!白痴!白痴!」上躥下跳地鬧騰得歡。
小片警扶著額走到冰箱前,從裡頭挑了一瓶果汁,週遊的冰箱裡空空蕩蕩,除了保質期很長的水果罐頭之外,剩下的就只有碳酸飲料和速溶咖啡,以及成打的沒有貼標識的果汁。
雖然這飲料一看就知道可能裡頭有含量可能致人死亡的防腐劑,但口乾舌燥,兼之神情恍惚,他還是一仰頭喝了半瓶,而後大聲地咳嗽了起來。
「哎?你眼光可真不賴,這可是我前陣子親手榨得紫甘藍,不過不大純,我特意加了點苦瓜,還沒準備喝呢,來和我說說,味道怎麼樣?」週遊悄無聲息地從他背後冒了出來,手指輕巧地卡住陳南淮的手腕。
小片警這才感覺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一股奇異的味道從舌尖蓬勃而出,片刻間,他就被噁心得發慌,瘋也似的跑進衛生間大口地嘔吐了起來。
至於週遊笑著搖了搖頭,接過那個小瓶子,面不改色地一飲而盡。
等到陳警官像條死魚一樣癱倒在沙發上,斯基憐憫地爬到他的大腿處,盤起身子坐了下來,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我們來說說,回到恒生之後,準備怎麼辦吧。」週遊坐在他的身邊,替陳警官揉了揉乾癟的肚皮。從指間傳來的卻是一陣陣的結實,腹肌的手感讓魔術師有些上癮似的多捏了兩下,卻也讓有些一蹶不振的陳警官紅著臉坐直了起來。
「哈?你還準備回去啊?直接讓李道長帶人把恒生的地皮鏟了不就完事了,真《無間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