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遊。
「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學校里去了吧?之前好像聽他講過,辦完恒生的案子,他本來就要回去跟著干曾學準備論文了吧?就和當年的王石屹一樣。」
陳南淮走在黑暗的走廊內想了想,卻又不自覺地搖了搖頭,「他們哪裡是一樣的。」
他邁步出去,夏日的陽光打在地面上,一片燦爛,小片警試著想去抓住落在地上的美好,卻發覺這些陽光順著他的指縫偷偷在不經意間溜了個乾淨。
忽然,他那台老式翻蓋機想了想,不大智能的機體上列出一行字,是鍾富:「我替你找了司機。」
他聽到一聲熟悉的鳴笛聲。
有人打開車門,站在了他的面前,眼神淡泊,一如從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了上一本書《如是我聞不如吻我》的番外,看過的小可愛可以去瞅瞅!
第72章 讀心撲克(二)
n市城北是一片貨真價實的荒地,除了風景還算清新,綠草如茵之外就沒有任何看點了。但坐在車上的陳南淮沒來由地感覺如坐針氈。
按照他的話說,就是這個副駕駛的坐墊,不是被週遊下了降頭,就是給他偷偷藏了兩百枚針頭。橫的,豎的,怎麼都坐不舒服,以至於他甚至想和車主申請做到車後排去。週遊倒是表情如常,不過就以陳南淮那點火眼金睛的道行,也看不透這隻畫皮妖的幾斤幾兩。
自從那天說了那番子「豪言壯語」之後,陳南淮見了週遊就想打個地洞往地下鑽,生怕他舊事重提,以為自己自作多情,這陣子焦躁就像是一萬隻耗子在他心窩裡撓了又撓,偏生週遊來了一出「封金掛印」,一走了之,陳南淮手機還涼的正是時候,想問不能問,想說不能說,到了他又出現在自己跟前,又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逼得他都想罵一句:「這該死的男人」。
「城北我不大熟,沒來過幾次。」週遊卻率先開口,這一句話平平無奇,偏生讓陳南淮不知怎麼回答。
「風之緣我問過干老師了,當初這是一塊商業用地,位置在城北靠近市區的地段,生意很興隆,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嗯。」
「怎麼好像不是很滿意我來當司機?」
「那沒有,有點意外。」
「我後來也去檔案室里查了查,發現並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問了問別的師兄,說這應該是一起常規的商業交易,或者商業運作,所以不會在檔案庫里留下存檔。」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
「我們這不是在談嗎?南淮。」週遊今天的車開得也不是很穩當,連陳南淮都能感受到那點顛簸了,更別提,這話里的味兒了。陳南淮自然也不是一個會低頭服軟的主兒,索性也打開文件來,說道:「原本苑北山是一座荒山,沒有礦物,林地也不算茂密,也沒有什麼野生動物,目前市裡的計劃,是在上面修築小別墅,我們過去是看看,那些消息是否是捕風捉影。」
「近些年,富二代持款行兇的案子屢屢見於報端,防範於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和n市的這幫子二世祖,有過一面之緣,直覺上來說,他們不像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和藹的人,也許就很小心眼。」
「小心眼未必吧……」週遊像是想到了什麼,搖頭苦笑,自然而然地切換了一個話題:「而且就我所知,也沒有哪家公子願意來這片荒郊野嶺,你看看這裡周圍的林地,是不是幾乎看不到人走過的痕跡?」
陳南淮看向窗外,發現綠地鬱鬱蔥蔥,再往前走一些,就連行走的路線都被雜草掩埋。
「這裡一段路因為逐漸與山野接壤,所以已經消失了,我找驢友俱樂部的人做了功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