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無意間走訪這邊的村民聽說的這個說法,到現在也沒有得到什麼印證,據說,在教堂早期的時候,大概就是二十年前,教堂里有一個看守墳場的老頭。」
週遊確實知道在教堂庭院裡有一個老人,這個守墓人甚至在院子裡有專門的小木屋,只是等到他們找到這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破敗,老者也不見了蹤影。
「有人說,他是一個富商落難,才跑到這裡避世的。」小陳說完這段停了停,「到底是誰先流出這個東西的,早就不可考據了,但事情不大會空穴來風。」
這時,週遊把一張照片擺在了男人面前。「你看這裡。」這裡黑漆漆的一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但小陳順著週遊的手指看了過去,發現是的一塊詭異的裂縫。
「裡面明顯還有別的空間,至於通向哪裡,或者單純是裂縫得去看過才知道,這裡被不少雜物擋住了,我看過放在n大的檔案,也沒有什麼痕跡留存,但我直覺與這件事有脫不開的關係。」
陳南淮其實也去過那個教堂不止一次,幾乎每個地方都排查過,他也記得這道奇怪的裂縫,他試過把身體探進去,但並不成功,但如果加上灰暗的燈光,只在這裡露出一張臉,應該能在這個角度把樣子投射到鏡子上。
「那麼就可以說明,周沐那個小傻子沒有搞錯,在這棟樓里,還有另一個人,或者更多的人,他們策劃了這起對於這些學生的襲擊,並且把所有人都逼入了死地。」
……
李蘭舟走在警局的走道上,今天仍舊選擇留下加班的他,從口袋裡有些生疏地摸出了一支煙點上。他的腦海里仍舊在迴蕩著今天那些人說的話。
「時機已經成熟,足以將他們連根拔起……」
「大網已經灑下,兩敗俱傷之後,總算能除掉兩個麻煩……」
「這是一場由內到外的潰爛。」
「有些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現在就該還債了……」
腦袋就像是要炸掉了一樣,今天加班的人,他是一個,另一個是小科,雖說是加班但關於資料處理的事情,小科一個人就能完成,他只不過只是在這裡預防一些意外情況的發生。
以及監視某個人的一舉一動。
黑暗的樓道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李蘭舟看不清他的臉,窗外些許的光芒投射下來照在他的衣服下擺,仍是那套頗為常見的西裝打扮,王石屹。「李大隊長在這裡可有點悶。」李蘭舟並沒有很想接話。作為被監視者能夠如此膽大妄為,恐怕王石屹也是天下獨一份的存在。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吶,李隊長是不是這麼覺得的,覺得這走馬燈一樣的事兒,看都看不過來,管都管不過來。真是要了命了,不是嗎?」李蘭舟覺得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聒噪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話。但他又不好和他正面鑼對面鼓唱個舒服。
和瘋子瞎扯,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輸了,何況王石屹不是一個簡單的瘋子。「我回去了。」李蘭舟告了聲歉,也不多言便往辦公室走。
不多時已經消失在了道路盡頭。被嫌棄的王石屹卻笑了笑,走到了大門口,雨還是一如既往得大,相比於別的,陳南淮已經徹底脫離了他們給他定下的方向,他不禁又大聲笑了起來,他是該這樣,自由自在,不受別人的拘束,這才是陳南淮自己。
就像是他曾經向太多人推銷過這個在灰色邊緣行走的人,所有人都從一開始的迷惑不解,到對他青眼有加,可恨可惜,是他自己伸手一把把大好的局面統統砸了個稀爛,可越是如此,王石屹心裡跳躍的火焰越是炙熱。
他想看看,這個人如果脫離了控制,到了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是就此逐漸消亡,成為霧氣,成為擺放在公告裡的教條,還是更進一步?王石屹並不知道,所以他想看到,哪怕為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