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麼悲觀,要覆蓋整整一片山地,哪有那麼容易,總會有破綻可循,這裡既然都出現了十年之前的鐵絲網,那麼如果是更早之前,可能早已腐朽不堪,我們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十年之前,那麼這件事就不是阿炫一個人策劃得出來的了。」週遊說道。
陳南淮沉默不語,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阿炫也只是一個穿針引線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回到了那個巫婆身上。」這也是陳南淮最不想看到的結局,也就是說,即便是找到了阿炫,他們也繞不過老巫婆那一關。
那個老巫婆……陳南淮只想把他當做一個江湖術士,或者就是那種騙了錢就一走了之的人物,但逐漸浮出水面的真相,都說明了,他非但不是,更有可能是整件事情的核心。
他是主使者。
三個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試,從這些樹上爬出去?尤其是……那個怪物,和我們什麼仇怨,就要那麼殺死了綿綿,綿綿他是無辜的啊!」
就在這時,從出發起就一直頗為頹廢的沈駿宏也走到了三人跟前,他的精神仍舊有些不穩定,這位在n市小有名望的天之驕子,從來沒有那麼憔悴過。
陳南淮向來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尤其這件事涉及的內容頗為詭異,要不是被裹挾在其中,他甚至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秦超岸低聲說:「樹?你想得到,設置的人自然不會想不到,從第一張網開始,我已經上去看過了,上頭都設置了成捆的釘刺。
綿綿的死,我們也很難過,只不過,人已經走了,我們不能總是帶著這種情緒生活下去,尤其我們如果繼續消沉,駿宏,很快我們也會步了綿綿的後塵的。」
秦超岸和沈駿宏的關係,在週遊兩人看來其實相當之好,沈駿宏聽了這番話,也漸漸抱著頭蹲了下來,表情痛苦萬分,只是不再鬧了。
「周大師,你對那個巫婆有什麼看法?」
週遊低伏下身子,托著腮,低聲說:「我不認為那是一種可以謀奪別人性命的妖術,沈少爺,我想問問,你記不記得綿綿有做過,或者喝過,吃過不明來路的東西?」
沈駿宏明顯一愣,他把幾根手指放在嘴裡,皺著眉頭,良久。
一旁的秦超岸說:「沈兄一直有這樣的習慣,他一緊張,或是思考問題就會這樣,你們不要見怪。」
陳南淮聽說這種習慣是一種心理暗示,他有個這方面的「怪朋友」,他和他解釋過其中的原理,不過兩個人當時都喝得七葷八素,也記不清其中的內容了。
「應該沒有,我和綿綿除了在車上,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她總是在我的視野之內的,我不想讓他離我太遠……畢竟……」說著說著,他就說不下去了,伸手又捂住了臉。
秦超岸幫著他說完了話:「綿綿有駿宏的孩子了。」
陳南淮的臉色沒什麼波動,一旁的週遊說:「節哀順變。如果是這樣,我們得回去檢查綿綿的屍體。」
「不可以!」沈駿宏反應有些激動地彈了起來。
陳南淮也站了起來,有些不給情面地盯著一旁的沈駿宏。
「如果不是食物,那麼我只能覺得這件事,和外力有關,綿綿是突然發瘋的,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綿綿就我所知,意氣風發得很,斷然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週遊的語速很快,而說得也很是有理,沈駿宏眼神掙扎,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要做出選擇是現在回去,還是繼續找尋鐵網的缺口,前者,我們將會和那個巫婆直接交鋒,畢竟擒賊先擒王,只要搞定了她,我想後續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如果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