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利布陷入沉思之际,就听刘奇不无嘲讽的朗声说道:“野利将军可是不敢上前,怕本官有埋伏不成?哈哈哈!”
野利布虽听的心头火起,可让他催马上前,却是万万不能的。
张义见此,便看向左右:“都看见了吧,你们几个老卒就能吓得那位大将军止步不前。哈哈哈!!!”
在肆意的嘲笑过后,张义的脸色猛然一肃,大声吩咐:“都站起来,让人家看看你们。”
转瞬间,城头上那些年纪大的军卒,就挺身而立。
刘奇似乎犹嫌不足,又继续朗声吩咐:“都举起双手,也让野利将军看看咱们的诚意。”
那些老卒这才将双手举过头顶,只是手上仍然拿着刀矛等利器。
“都扔出城去,野利将军既然说了不伤百姓,你们还拿这些劳什子做什么?这样岂不是落人口舌?”
这些老卒已经知道了刘知县的谋划,也就很顺从的将那些武器顺着城墙扔了出去。
张义见此,这才向野利布双手一摊:“野利将军,刘某可是拿出十足的诚意。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野利布见到这一幕,不禁陷入两难境地。要说其中没诈,那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可除了冒险一试,又没有其他办法。
面对几丈高的城墙,自己又没有攻城器械可用。城外倒有的是丛林树木,可刀劈斧砍的,时间也不允许。
念及至此,野利布牙关紧咬,伸手抚摸了一下内衬的软甲。
随即,双脚轻磕马腹,任由胯下骏马向城墙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将军!危险!”
“将军,不可啊!”
野利布面对属下的劝阻置若罔闻,双眼只是紧紧盯着站在城墙上的刘奇。
张义哪怕是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脸上依旧保持着轻松和煦的笑容。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野利布缓缓接近,双方的所有人都紧紧闭上了嘴巴。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有异变发生似得。
张义眼见着野利布走到一箭之地,坠在身侧的左手借助着城垛的掩护也缓缓伸了出去。
只见他手心向下,中指翘起,其他四根手指则向下绷直。
藏身在此处的小三子,几乎在瞬间就领会了郎君的意思。他狠狠地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张义这才动作缓慢的把手收了回来。
正在此时,进入射程的野利布已经朗声说道:“刘知县,本官也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你是不是可以令人打开城门了?”
闻言,张义的脸上满是迷茫之色,身体几乎探出城墙:“野利将军,太黑了,还是看不太清楚。”
“你……。”
不等野利布把话说完,张义已经补充道:“将军稍等,刘某让人取火把来。”
说完,也不去理会对方的反应,只是向狗子朗声吩咐:“去取一支点燃的火把过来。”
野利布常年征战,自然知道自己身处在弓弩射程之内。可也只是在射程边缘而已,按照他的计算,即使对方有所埋伏,箭矢飞到近前的时候,自己也有足够的时间拨打箭矢,并借机拨转马头返回本阵。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依旧不见刘奇有任何过激举动。尤其是在自己进入射程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把握难得的机会,令人向自己开弓放箭。这也让他绷紧的身体,逐渐变得松弛起来。
城墙上,狗子已经把一支燃烧的火把递到刘奇手里。
张义接过以后,便对下面的野利布说道:“野利将军勿怪,我扔一支火把到你跟前,这样就能看清面容了。”
刘奇的这一举动,在野利布眼里堪称愚蠢至极。自己距离城墙足有五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