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惹事了,咱们快走!”
穆良驹诧道:“咦,你好像有点怕他,他是谁?”
那人笑道:“你们不许人家走,如今你们要走,我也不让你们走得这么容易了!”大笑声中,双掌已是向前拍出。
那人拦住他们去路,但距离大约还有十步之遥的。说也奇怪,他在十步之外双掌虚拍,彭大遒和穆良驹就给他推得脚步都站不稳了。彭大遒晃了几晃,才退一步;穆良驹则已是脚步踉跄,接连退出了五六步,几乎跌倒。
这情形就正像彭大遒刚才阻拦楚、徐二女一样。楚天虹拍掌笑道:“妙呀,妙呀!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想不到彭大遒总管原来并不比我们高明多少!”
彭大遒涩声道:“我已经甘拜下风,阁下还要赶尽杀绝么?”
那人说道:“刚才你是怎样做法,如今我也是怎样做法。”
彭大遒莫名其妙,说道:“我可并没有对阁下出手,对这两位姑娘,我也不是真的出手。我的做法即使不对,也是留有余地的。”
那人说道:“你是如何留下余地,我已经知道了。待会儿我会按照同样的尺寸,给你留下余地的。你们搞得人家车倒马翻,先得做点善后工作。请你把这辆马车翻过来。”
彭大遒尴尬之极,心里想道:“人有面,树有皮,当着少爷的面,我若是任凭你像仆人一样使唤,以后如何还能在穆府立足?”但他实在惧伯此人,若不答应,只怕会给弄得更加难堪。
那人总道:“彭大总管,你不愿意是吗,尽管说好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彭大遒鼓起勇气说道:“这辆车子可不是我弄翻的!”
那人淡淡说道:“我知道,车子是给这个姓佟的掀翻的,但可惜他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了。他是你们少爷带来的人,也算得是你的副手,要是你不愿替他善后,那就只好责成你们的少爷了。”
穆良驹叫道:“什么,你要我替你做苦力?”
那人说道:“穆大少爷,你不愿意做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想你也不愿意像大力神,这样躺下来吧?”
大力神佟开甲自己打晕自己,胸骨也断了两根,此时人还未醒,鲜血也仍在汨汨流出。
穆良驹见他这副可怕的模样,吓得连忙说道:“彭总管,我知道你的气力不在老佟之下,谁叫他是咱们的人呢,他拆下的烂污,你就替他收拾吧。”
彭大遒不敢再加推搪,说道:“好吧,那就让我试试。”当下把马车翻转过来。
那两匹技车的马,在车子翻转之时已脱了缰,幸好没有怎样受伤,只是伤了一点皮肉。
那人说道:“彭大总管,我还要借用你的大内秘制的金创药,不用给我,请你给这两匹受伤的坐骑敷上。”
用大内最好的金创药为畜牲治伤,说来当真是天下奇闻,彭大遒奉命唯谨,一瓶金创药用去十之七八,剩下的一点才给佟开甲涂上。
穆良驹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人说道:“彭总管,对不住,请你用脚走路。你们的坐骑我要留下。”
穆良驹又叫起来:“什么,你要我们走路回去。”
那人冷冷说道:“穆大少爷,我不是叫你回去。至于彭总管回不回去,那也是他的事。”
穆良驹吃一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道:“我只是叫彭总管走路,他去哪儿,我管不着!”
彭大遒道:“阁下刚才说过的……”
那人道:“我怎样说?”
彭大遒道:“你说可以手下留情的。”
那人道:“你记错了吧,我是说可以按照你的尺寸给你留下余地,亦即是说刚才你是怎样做法,如今我也是怎样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