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大叫,被身旁一名弟兄扑倒在地,活活掐死了。
两个戴着冷森森钢盔的鬼子兵合力捅死了一名浑身血污的弟兄,转身朝着一营长卢醒奔了过来。
近两个钟头的搏杀让卢醒几乎脱力,一刀荡开一名鬼子突来的刺刀,另一把刺刀却戳在了他大腿上。
大腿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他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滑坐在黏糊糊湿漉漉的地上,他顺手一刀砍断了鬼子的小腿。
这名鬼子也倒下了,另一名鬼子又举着刺刀扎下来,被卢醒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双手被锋利的刀刃割得鲜血淋漓。
滴血的刺刀就悬在卢醒的胸膛上方,鬼子用力下刺,卢醒死死的抓住,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卢醒想叫弟兄过来帮忙,但是发现周围的弟兄都死光了,远处的火光之中还有人在亡命的翻滚在一起。
卢醒咬了咬牙,用力的一拽,双手被割得满是刀口子,但是落下的刺刀却扎进了土里,小鬼子也用力过猛,向前栽倒。
他翻身将小鬼子压在身下,抓着一块石头就朝着小鬼子面门轮了下去,小鬼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
小鬼子挣扎着,但是很快就被石头砸得面目全非鲜血飞溅,看到小鬼子没动静了,卢醒这才脱力一般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营长,营长,又有小鬼子扑过来了。”
一名浑身脏兮兮的弟兄跌跌撞撞的奔过来,将卢醒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卢醒顺着摇曳的火光看过去,一些鬼子突破弹幕封锁线,正猫腰挺着刺刀扑过来。
他再看了看正在和鬼子浴血厮杀的弟兄们,大都已经精疲力尽到了强弩之末,许多站都站不稳了,他知道他们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鬼子了,再打他们一营就拼光了。
“让弟兄们撤!我们撤下去!”卢醒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同鬼子白刃厮杀了近两个钟头的弟兄们狼狈不堪的退出了攻占的鬼子阵地,而残存的鬼子也虚脱的滑坐在地,甚至没有力气开枪射击。
“谁让你撤下来的的!你这是畏战!我要枪毙了你!”团长张汉铎看到卢醒擅自带人退了下来,扳着脸大声咆哮着。
他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楚,只要卢醒他们再坚持哪怕无五分钟,鬼子就被坚持不住,那阵地就夺下来了,可是卢醒他们却先垮了下来。
“团座,弟兄们。。。弟兄们都快死光了,给我们营留点种子吧。。。。。。”
浑身焦黑血污的一营长卢醒跪了下来,指着他身后仅存百多人的弟兄,声音哽咽难言。
“你这是畏战!”团座张汉铎虽然仍旧在大骂,但是指着卢醒的枪口却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清楚,弟兄们真的是尽力了,但是鬼子是在是太过于凶狠顽强,就算他现在枪毙了卢醒也没有用。
杨凌将几乎脱力的卢醒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对身后的卫兵吩咐:“快扶卢营长下去包扎休息。”
“陈铭!”团长看着夜幕笼罩下的岷山鬼子阵地,朝着二营长大喊道。
“有!”陈铭也是打得灰头土脸,急忙奔了过来。
团长指着硝烟火光之中的鬼子阵地命令道:“组织奋勇队!今天必须把阵地给我攻下来!”
“是!”二营长陈铭知道,一营打残了,他们二营却还得接着上。
二营长陈铭冒着身子从战壕里钻入了黑暗,去召集奋勇队去了,但是杨凌的面色却变得无比的凝重。
“团座,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这么打下去了。”
巨大的伤亡让杨凌再次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他不忍心弟兄们再这么白白的填进那无底窟窿。
团长张汉铎何曾不知道这么填人命不是办法,可是军令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