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头儿,通通宰了吧?没一个是人种!”
猛一哆嗦之下,顾子英骇然大呼:“兄台,大兄,我是无辜的,是可恕的啊,你也说过,只要我说实话,同你合作,你就不难为我,就放过我,这是你亲口允诺的,你是君子,君子一言九鼎,作不得嬉戏的啊!”
那个瘦削的“右角郎”也哀号着:“只要你问,我们全照实说了,字字不假,句句不虚的奉告了你老,总不能在问完了话之后就舍弃我们;你老慈悲,求你老高抬贵手!”
凌濮咆哮:“住口,一对野种,两头畜生,我活剥了你们的一身狗皮!”
顾子英面无人色的央告:“大兄,大兄,求你主持公道!”
另一位也簌簌拌索:“你老垂怜,你老包涵!”
宫笠低沉的道:“我并没有处决你们,无须如此惶恐。”
凌濮急叫:“头儿,这两个王八蛋任是哪一个也冒不得险,早宰早安心!”
摇摇头,宫笠道:“这件事,依我的法子做。”
凌濮不甘的道:“头儿,像这种人留着他们为害天下?
此时不除,将来就后悔莫及了!”
宫笠生硬的道:“我已说过,这件事依我的法子做。”
还想再说什么,但凌濮注意到宫笠的脸色,张张口又把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非常清楚,当宫笠有着这种形态的时候,乃是表明一种什么样的心意,那个心意是,他已决定某一样措施了,而且,不会改变!
又沉吟了片刻,宫笠道:“好吧,今晚的问题,就到此为止,对二位的合作与通达,我很感谢,请你们暂且安心在此,不久之后,我就会给你们一个适当的处置,但不是杀戮,这一点,你们大可宽怀!”
顾子英精神紧张的道:“大兄!请教……是要给我们怎样的处置?”
宫笠目光一冷,道:“这个决定在你来说早知道并不会愉快,我看,还是让我来操这份心吧!”
咧咧嘴,顾子英挤出那一抹苦笑就和哭没有两样,他呐响的道:“是,是…大兄,但恕我斗胆,有件事,也请大兄垂示!”
宫笠道:“说吧。”
顾子英极其小心的道:“不知,不知大兄名号,是否能以见告?”
凝视着对方,宫笠低缓的道:“难道说,至今你还想不出我是谁?”
顾子英忙道:“我可以猜出一部分!大兄,你一定是与贺苍有渊源的,而且你对‘金牛头府’怀有敌意,可能是往昔有过瓜葛,另外,你异常痛恨井容和他的姘妇夏洁……”
宫笠面色僵木的道:“猜得这么多,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顾子英皱着眉,喃喃的道:“你的武功高强,心如铁石,沉稳如山,风仪徐展如林…出手狠毒……毒…毒…”
陡然间,这位“曲江三友”的么哥面色大变,瞠目结舌!
宫笠冷硬的一笑,回身而去,就在他向凌濮颔首示意,自己先行离开的须臾,背后,顾子英已呻吟似的连上了未结尾的颤音:“毒……毒宫…‘生死执魂’……”天啊铁门又关上了,宫笠向仍静静候门外待令的几个然若寒蝉也似的十名庄了道了劳,然后,他先行回房等候凌模,在离开之前,他已向凌濮表达了渊光祖、雷雄二人解除刑制的暗示——目前,他还不想叫这两人死去,他要留住对方的活口!
刚进了门,廖冲师徒早已大腿架着二腿的在房中等着他了。
一见宫笠,鲍贵财赶紧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垂手请安;廖冲却急切的问:“怎么样?老弟?查明了你哥贺苍的死因不曾?与‘金牛头府’有没有牵连?是哪一个龟孙王八蛋干下的好事!”
先不忙着答话,宫笠诧异的道:“二位是一夜未眠呀?”
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