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这个距离太远,贵财兄,便是火流星射出,也射不着敌船;火流星的有效距离,只在二十丈左右,再远,就失去准头了…”
廖冲恨声道:“兀那贵财小兔崽子,眼下可就要起一场海战了,你他娘还有心情看光景么?这不是正月里放花炮,乃是玩命的事啊……”
鲍贵财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半点不含糊:“师师父,你你老宽怀,俺俺们包管能把那两条贼船打打得啼啼哩哗啦,叫——叫他们哭哭爹喊喊娘……”
“呸”了一声,廖冲气不过的道:“住口,这是什么关头了?你犹在瞎充你他奶奶的英雄好汉!”
这时,宫笠问道:“曹五,依你看,这两条船到底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曹五迷惘的道:“奇怪,一般情形下,他们不会有这样的行动……这太透着离谱了,在下也不敢断定他们怀有何种企图……”
廖冲急吼吼的道:“难道说,你也不知道那两条船想干什么?”
曹五苦笑道:“对方行动颇远常规,前辈,在下也大出意料。”
廖冲又是恼火,又是焦灼的道:“连你也大出意料,我们却又往哪里猜上?娘的皮,莫非他们能够未卜先知,晓得我们正乘着这条艘船前去刨他们的老窝,是以才来加以拦截?”
曹五忙道:“这不可能,休说他们没有这个神机妙算的本事,便是有,也断不会只派两条船前来拦截的道理,他们不会这么轻敌——”
抹了抹沾在眉睫上的水珠,凌股濮道:“曹五,你不是说‘金牛头府’在这一类型的船只上不会装置有火炮利器么?怎的他们却偏生装配上了?”
曹五颇为尴尬的道:“在下也不明所以,据在下所知,他们‘海蛇’级的船艇上是一向不曾配有火炮的,这类船只细长轻便,主要作用完全求其快速灵活,殊不适宜装置沉重的火炮,但不知怎的,他们竟然装置上了……这真是叫人想不透……”
廖冲冒火道:“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偏偏出在这个要命的当口,曹五。你他娘没有想透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这不是在逼我们吊颈么?”
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曹五窘迫的道:“前辈请宽心,现下尚不知敌船真正企图如何,等我们弄清事实之后再决定应付之道,在下这条船打击力亦甚强,即使开火交战,也不会什么大亏。”
廖冲懊恼的道:“只别到时全叫人家轰下海去,我业是烧了高香啦……”
宫笠一直注视着敌船的动静,现在,发炮的那条船仍然停顿在五十丈左右的距离外,而横切向前面的另一条敌船则已斜过船身,不徐不缓的往这里靠近。
他们自己的船只,仍然往前行进,只是速度上已经缓慢了许多,于是,双方逐渐接近,而那条拦截的敌船楼上,一名黄衣,头扣牛角软盔的大汉已展现了两面红色旗帜,上下交叉飞舞三次!
宫笠轻声问:“什么意思?”
曹五道:“停船!”
点点头,宫笠道:“照他们的意思做。”
曹五举起右臂,人场下直挥,舵楼上的舵手立时转舵,船首随偏,鼓手迅速擂鼓六响,船舷两排二十只长桨齐伸后翻,水波激荡里,船速很快便由慢而停。
此刻,对方船楼上的旗号又在挥舞——左右飘掠,倏然分开斜举,定住不动。
宫笠不解的问:“这又是干什么?”
曹五咒骂了一声,咬牙道:“他们要上船搜查。”
宫笠道:“上船搜查?”
曹五怒冲冲的道:“宫大哥,这即是表示要洗劫我们这艘船了!”
宫笠道:“不是说他们至少要出动五艘船只以上才会展开洗劫行动么?怎的如今只有两条船,他们就要发洋财啦?”
思索了一下,曹五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