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奶奶的,爱,哦呸!”
宫笠轻声道:“我进去看看他,廖兄,你且在外头遛一会。”
廖冲道:“你进去吧,我可真腻味了,再要待在里头一阵,你就会发现疯子不是一个,而是一双了!”
宫笠笑道:“我看你也真被闷慌了。”
廖冲走出几步,回头道:“这次总算学了一点门道——以后我若擒着什么仇敌,便不杀不剐,只将他关进石牢地窟里,雕一尊石像和他作伴,叫他自己发疯发狂去!”
宫笠道:“廖兄,你四处走走,散散心吧,等一歇,说不定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不感兴趣的摇摇头,廖冲道:“我已不敢往这上头想了,老弟,只要你有法子叫贵财不再发愣发呆,我这厢业已是上拜神佛,感激不尽啦,唉…”
摆摆手,宫笠道:“否极便泰来呢,廖兄。”
又是叹了口气,廖冲没说什么,无精打采的踱了出去。
推门而进,宫笠的视线骤入黑暗,不免有些朦胧屋角,有沉重的又缓长的呼吸声传来。
静立了一会,宫笠的眼睛比较适应屋里的光度了,这时,他才更清晰的发现鲍贵财是坐在屋角的一张斑竹椅里,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口不动。
可不是,真有点“走火入魔”的味道,更像“失魂落魄”了。
轻轻走到鲍贵财身边,宫笠低柔的叫道:“贵财,贵财……”
鲍贵财仿若神游太虚、魂出心窍、不闻不答、依然木木的坐着,呆呆的凝视着窗口那微弱的一抹夕照余辉。
回头顺着鲍贵财的视线望过去,宫笠并不觉得纸窗上那一抹黯淡的夕照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如此凝眸细瞧——当然,他心里有数;鲍贵财早已视而不见了,他并非在看什么,却是在寻思什么。
于是——他的手在鲍贵财肩头上一拍,同时焦雷般叱喝:“鲍贵财!”
突然跳了起来,鲍贵财激灵灵的一哆嗦,如梦初觉般清醒过来,他看清了拍叫他的人之后,不禁立时热泪盈眶,呜咽着道:“二二叔,你你可可来了……”
宫笠一派森酷的道:“贵财,有几句话我要告诉你。”
垂下头,鲍贵财暗哑的道:“请请说吧,二二叔……”
宫笠严肃的道:“贵财,一个年轻人的感情丰富、爱心专一,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反的,这更证明了此人的厚笃与挚诚,尤其是你肯爱、也敢爱,这没有错,但若将‘爱’的表达方式流于自我的折磨和意志的坠落,就是大大的不该了;你可知道,你如此消沉苦恼的结果,非但与事无补,糟塌了自己更糟塌了你师父?”
哽咽着,鲍贵财的抽噎就如同一个小孩子:“是……是……二二叔教教训的是,俺俺是不该但……但……俺没没有法子……俺不能不想这这件事……不不能不想祝祝姑娘……”
轻扶着鲍贵财坐下,宫笠低沉的道:“我知道你这些天来很痛苦、也很沮丧、可是,问题要设法去解决,光是自己折磨自己,除了越弄越糟之外,还会有什么补益?只有傻子才会像这样自我找苦来受……”
摇摇头,鲍贵财颤着声道:“二二叔啊……俺俺如果有法子,早早就去办了!就就是因为束束手无策,方方才坐在这这里干熬着,二二叔,俺俺好苦……”
宫笠平静的道:“经过这几天来的深思熟虑,反复度量,贵财,我倒想到一个方法。”
鲍贵财突然抬头,面颊抽搐,双目放光,他又是激动,又是迫切的痉挛着道:“说说说——给俺听,二二叔,求求你,说给俺听,是是什什么法子?”
宫笠悄细的道:“不要激动,也不要兴奋,贵财,你先平静下来。”
不由自主的连连抖索着,鲍贵财越发结结巴巴的道:“俺俺……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