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靠不住。”眼眶一红,惭愧地看向蒙武,心想玉破禅心善,回头求他一求,只要金折桂没事,他嫂子就也没事。
玉破禅点了点头。
拓跋平沙道:“请你大哥过来吧。”
大哥?蒙战登时傻住,眼巴巴地看向玉破禅,“八少爷怎知道……我大哥他……”
“呆子,人家媳妇快生孩子了,梅某会叫个丑八怪抬东西过来?谁不知道,八少爷叫自家媳妇看的都是仪表堂堂的人物。”梅老板跟梁松算完了账,这才慢慢地走来。
蒙战见梁松也无丝毫诧异,脚下微微一滑,只觉得天冷得很,登时想,往日里玉破禅小心谨慎,时时刻刻叮嘱金折桂“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跸,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夜则令瞽诵诗书、道正事”,怎地会许梅老板带着个面目全非的蒙武来金折桂面前转一圈?况且,梅老板是何等圆滑、机灵的人物——不然他也吃不上这口饭,也断然不是肯叫蒙武过来触玉破禅霉头的人。顿时感慨万千,想到玉破禅的谨慎小心,不禁心生佩服;又因他们人人皆知,唯独不与他说,便又有两分惭愧,心知是自己往日靠不住的缘故;继而,又为蒙武开始忧心起来。
“要瓜子、花生、蚕豆吗?”梁松的儿子梁逊抱着个盘子过来,上头摆着些零嘴儿。
玉破禅意思意思地捏了一枚蚕豆,眉头依旧紧锁,并不去看梅老板、蒙战,见门内几个强壮的媳妇推着一妇人出来,赶紧去问:“少夫人怎么了?”
“没事,正喝鸡汤呢。”那妇人笑了,想起自己生孩子那会,才生完孩子,就能出门放羊割草,对玉破禅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那就好。”玉破禅侧耳去听,听见里头有低声的叫声,有些神叨叨地道:“婶子们快进去,这一月二十八快过去了,只怕下一会子孩子就出来了。”
“没那么快。”那妇人只当玉破禅家生孩子还要挑个好时辰,嗤笑着,便又进去了。
在帘子张开的那一刻,玉破禅瞅见屋子里地上的花生壳、瓜子壳,当即怒火中烧,只觉得稳婆们该跟他跟金折桂一样紧张,怎地屋子里头还嗑上瓜子了?手一握,当即把手中握着的那一粒蚕豆捏碎。奈何此时金折桂落到那几个妇人手上,也不敢惹恼她们,脸上杂糅着愤怒、谄媚,讨好地冲屋子里笑了一笑,待帘子放下,才闪开看向蒙战。
“阿武,阿武。”被人推出来的妇人扯着嗓子喊。
蒙武垂着头,一声不吭地,见梅老板都过去了,只得慢吞吞地,好似老态龙钟一般徐徐走过去,任凭那妇人叫,他也不搭理。
蒙武是什么人?他昔日比蒙战中用多了,幼时乃至少年时光,见到的都是斯文温柔的女人,听那妇人叫他,想起蒙战媳妇如今是何等青春美貌,当即垂下头,不肯相认。
“六妹夫,急匆匆叫我来,是为了何事?”虞之洲匆匆过来,见众人都堵在这屋子外,才想起金折桂该生了。
“你的人,要如何处置,总该叫你来问问。”玉破禅面色不大好,见蒙战一直恍恍惚惚,便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蒙战还算厚道,没见风就是雨。
蒙战待要讷讷地开口,就听蒙武冷笑道:“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莫替我求情?我算什么?孤魂野鬼一个,我且问公子一声,公子的宏图大志呢?想当初,属下追随公子的时候,公子是何等的卓尔不凡,胸怀大志,即使落拓到在西北养马,依旧踌躇满志,满心筹谋着如何东山再起。怎地如今就成了一个只知道寻花问柳、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满子规城里,能听说的,只有公子的风流韵事,就没听说过公子做过一件叫大家伙佩服的事!”
虞之洲先不屑地瞥向蒙武:“你是何人?胆敢这般与我说话。”
“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