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似剑眉又似柳叶,一双眼睛里满是精光。
“你,果真在你这?”虞之渊为那玉佩急得焦头烂额,不想果然在金折桂那边。
“四千两,若不送来,我告诉旁人你跟我私定终身。”
“跟你?”虞之渊轻蔑地一笑,看着金折桂矮小的个头、稚嫩的脸庞,仰着头连嗤了两声。
金折桂不稀罕看他,也没工夫跟他讨价还价,转身就向金老夫人、沈氏那边去。
“哎——”虞之渊后悔方才嘲笑金折桂了,追了一步,见她不抬头了,也不好当着金老夫人、沈氏的面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折桂走了。他今日是借口跟太后谢恩过来的,见金家人走了,便匆忙跟太后告辞,趁着如今皇后闭门思过,宸妃掌管宫务,回宫路上,又叫太监去跟陆家传话。
陆家人自然不甘心平白无故拿出四千两银子,于是八月十一日那日,陆户部侍郎家夫人便又上门跟金折桂赔不是,偏生金折桂买通了人守在西角门后,便跟戚珑雪二人请示了沈氏后,出府去探望瞽目老人了。
于是陆家白来了一遭,拖到十一日傍晚,才送了两千两银子到角门上,收了两千两,门上的人不敢还玉佩,到了晚上,陆家才又送来两千两银子。
“至于嘛?”青纱帐里,戚珑雪穿着一身里衣,打着哈欠地看向正梳理头发的金折桂,“一枚玉佩,就值当四皇子慌成那样?”
“丢了玉佩,皇帝心里失望,看四皇子不顺眼,就有人煽风点火,使劲叫皇帝不待见他。这就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金折桂钻进被子里,低声说:“明儿个咱们就去看看玉家败家子是怎么耀武扬威的。”
戚珑雪连连点头,翌日,天不亮,金家男女就齐齐出动,金折桂、戚珑雪正赖在床上等家里人都出去了,她们再偷偷从西角门出去,跟着沈席辉去茶楼里看凯旋而归的队伍,谁知道初翠、初丹、携云、隽雨四人慌张地催促道:“两位小姐快起来,一群人都等着你们呢。”
“我们也去?”金折桂错愕地看向初丹。
“昨儿个宫里传旨,太后喜欢小姐,叫小姐去。”
“……小前辈去吧,我留在家里。”戚珑雪推了推金折桂。
“阿五姑娘也去,你父亲是因为当街怒骂宁王死的,宫里也叫你去呢。”携云有些不太自在了。
“怎地昨晚上没人跟我们说?”金折桂气急。
“老夫人她……”
“幼稚!”金折桂万万没料到金老夫人会使出这么儿戏的一招,跟戚珑雪二人匆忙起来,穿了衣裳,顾不得吃饭,便跟着跟众人汇合,才汇合,就上了轿子。
金折桂、戚珑雪的肚子忍不住开始叫起来了。
“……小前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我父亲虽骂过宁王,可那也是在有人要抢我们家的时候,扬州那边的消息虚虚实实,我又没使钱,谁会把父亲的事说出去?”戚珑雪蹙眉,心里不住地打鼓。
金折桂也觉得事有反常必有妖,安慰她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花爷爷今儿个也在,没事。”肚子又咕咕叫起来,想到要饿上大半日,不禁瘫倒在轿子里。
轿子进了宫,众人下了轿子步行向长寿宫去,只见许久不曾用过的长寿宫里摆满了秋海棠、秋牡丹、秋菊,宫里不少人都在。
太后身边坐着神情有些尴尬的皇后,手下又坐着几个宫里有名的妃子。
金折桂先向宸妃看去,见宸妃看上不去不过二十四五,雪肤玉容,顾盼之中,隐隐露出心有余悸之色,显然是早先的算计被揭穿,此时心里还不安稳。
“折桂呢,来叫祖母看看。”太后虽不喜欢金折桂,但既然认下了,就要给她两分颜面。
金折桂吸着肚子不叫肚子叫出来,含笑过去,听太后领着众人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