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折桂心里噗嗤一声笑了,瞽目老人真坏,只说玉破禅猜错了,却不指点出他错在哪里。手里拿着拐棍胡乱地拨着地上的土,反复去想去算草木灰、砂糖、硫磺的比例。
玉破禅就着火光,看金折桂在土上用木棍写下一片古里古怪的文字,又听她时不时喃喃出声,猜到她在计算什么数字,便安静在一旁坐着,等她停下,才问:“花姑娘画的这是?”莫非在推演什么奇门遁甲之术?
金折桂想:又叫花姑娘!就算告诉你是化学公式,你看得明白吗?知道没人看得懂,也懒得动弹将地上的公式擦了,抱着棍子笑了,“是给耿成儒算命的图。”
“哦,那他命怎么样?”
“他命不久矣了。”金折桂摇了摇头,头抵在棍子上打瞌睡。
玉破禅看她打瞌睡,不敢去打扰,就着火光又去看她留在地上的字,在手心里描画了半天,依旧不解其意,因也是一夜未睡,就跟玉无价去墙另一边打瞌睡。
众人打着瞌睡,忽地听瞽目老人说“有人来了”,便警惕地出了屋子,免得被人瓮中捉鳖,出去了,才见此时已经过了晌午,雨已经停住了,丝丝秋风带着凉意吹来,秋意越发浓了。
看见百步之外玉无暇、玉无痕二人并另一人扛着三麻袋东西回来,玉无价赶紧去迎接。
金折桂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迎上去看三人扛回来的东西,“三位大叔,东西没湿吧?”
“湿了用火烤一烤就是了。”玉无痕道。
金折桂一怔,赞道:“无痕大叔好聪明,我就不如大叔机灵变通。”
玉无痕先是笑,随后见玉无暇、玉无价、玉无二看看他,依旧茫然不解。
玉无价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是要炸开的东西,你见谁家做炮仗火药湿了,要用火来烤?”
玉无痕抓了抓头,憨厚地一笑。
金折桂等众人将东西弄到屋子里,看玉家几个人办事还算妥当,寻来的都是干燥的东西,于是依着自己的计算将草木灰、砂糖、硫磺称了重量,拌匀了塞在猪尿泡里,然后叫玉无价将猪尿泡吹涨起来,送了一根沾了灯油的棉条做引线塞在猪尿泡口上,又紧紧地将口扎起来,想要试验一番,又想弄出动静可不要引来人,行就行,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花姑娘师从何人,会懂得这些?”玉破禅终究将疑惑问了出来,又礼貌地看着瞽目老人补了一句,“花老前辈看样子是不懂这个的。”
金折桂道:“你别看我小,你猜猜我多大了?”
玉破禅伸出手指,比了个七,“七岁上下吧。”
“实际上,我三十五了,生下来有病才成了这模样。你以后叫我爷爷花老前辈,叫我花小前辈就是了,再喊我花姑娘,我就用长辈的身份教训你。”金折桂提着个吹的鼓鼓的猪尿泡,正兴致极高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忽地警惕地问玉无瑕,“这是从我说的三条中哪一条上找来的东西?”
玉无瑕一笑,伸手比了个三。
金折桂脸色一变,赶紧将那猪尿泡放在一旁,搓着手奔向外头水汪里洗手。
作者有话要说:
☆、猪队友
“……花姑娘当真三十五了?”要是旁人这样说,玉破禅定会嗤之以鼻,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轻易的就被人哄住。但说这话的人实在太过特别——那样的见识、心机、心胸,怎会是七八岁小姑娘的?
玉无瑕问玉无价:“你知道花姑娘为什么去洗手吗?”
玉无价先摇头,随后仔细看了看猪尿泡的模样,想起“外敷”二字,脸色大变,捂着嘴隐隐作呕,又愤愤地向玉无瑕袭去,好歹他知道那些材料的可贵之处,并不敢往草木灰等物上撞。
玉无瑕跳开了,又问玉破禅:“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