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严颂两个勾肩搭背地过来,蒙战鲜少深沉地说出这段话。
“闲话不说了,回郁观音的部落借一点干粮,借几匹马,等明日就出去。如今是七月,再过几个月;大雪封山,再行动就迟了。”金折桂强忍着笑看玉破禅,见他还在擦泪,就说:“别擦了,直接将眼睛蒙上。”
玉破禅点了点头,果然用帕子将眼睛蒙上。
“玉少侠,我来做你的眼睛。羊肉烤好了,你来。”阿烈伸手去搀扶玉破禅。
阿大四人的心一揪,虽说这鲜卑少女看起来热情开朗,但他们更想将玉破禅、金折桂凑成一对。
“我们来吧。”阿大、阿四双双搀扶住玉破禅。
玉破禅道:“两位大叔,我记得路,知道怎么走。”推开阿大、阿四,果然如常人一般回到篝火边坐下,等感觉到烤肉的热气,就伸手将烤肉接过去,听见金折桂气急地说了一句“蒙战,你干嘛?”就开口问:“蒙小哥,你干什么了?”伸手要将眼睛上的帕子拿下来。
“蒙少侠笑话金姑娘、严少侠呢。”阿烈见蒙战将严颂往金折桂身边推,叹道:“玉少侠,要是能像金姑娘、严少侠一样该多好?”
阿烈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玉破禅要拿下帕子的手一顿,随后又沉默地吃肉,听见金折桂追着蒙战打,不由地笑了。
金折桂提着长枪跟蒙战来回过招,“蒙战,你找死!”
蒙战连声说:“我们角力,谁叫你坐在那边的?”连说了两声,又叫严颂过来帮忙。
严颂赶紧挡在蒙战身边,然后蹙眉地说:“小前辈几日没洗澡了?头发,馊了。要不要回娘娘那,洗个澡?”
馊了?金折桂闻言立时不动了,赶紧拿着头发闻了闻,“胡说,我三天前才洗过的头发。”
“叫我闻一闻。”蒙战大咧咧地拉着金折桂的鞭子闻,然后有意说,“馊了、馊了。都是汗臭味,比男人还臭。”
“我呸。”金折桂啐道,反复闻了闻,也觉味道重了一些,匆匆吃过羊肉,留下拓跋平沙,带着其他人去见郁观音。
“小前辈,那边,还跟着呢。”阿大示意金折桂去看玉破禅身后骑着小马的阿烈。
金折桂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
“小前辈不喜欢他了?”阿大赶紧问。
金折桂低声道:“不是不喜欢,是遇上更喜欢的事了。”
阿大一怔,回头望了眼一直劝说阿烈回去的玉破禅,无奈地道:“小前辈,什么事能给婚姻大事让路?将来做了老姑娘,有你后悔的了。”
金折桂对阿大的话一笑,骑着大黑,先众人一步回到营地,进了营地,先缠着郁观音说:“娘娘施舍我点热水,叫我洗个澡,都馊了。”
郁观音伸手点着金折桂的鼻子,“情郎来了,就爱干净了?”叫人去弄热水来,等金折桂在她的帐篷里脱了衣裳泡在热水里,将自己珍藏的干花撒了一些在浴桶中,然后拿出一张地图来,“丫头,这是柔然人的帐篷。这一箱子,是拓跋部落的信物,你偷马的时候,给我把拓跋部落的东西撒在那边。”
金折桂泡着热水,解散头发直接在浴桶里洗头,看向郁观音拿来的一匣子东西,直接道:“娘娘为什么不出去了?”
“怕有人追来。我可是草原上女人的众矢之的,男人的至上荣耀。”郁观音摸着脸笑了。
“那我们不如冒充柔然人,先在拓跋部落露头,叫拓跋部落以为你这至上荣耀落到柔然人手上了,引着拓跋部落的人冲柔然要人。趁乱,咱们再偷马?”金折桂趴在木桶上说。
郁观音稍稍犹豫,果断道:“好。拓跋王一直冷眼旁观,柔然才会没有忌惮地在草原上肆虐。如今看柔然欺负到他们头上,他们还能不能沉住气地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