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游遍五湖四海。”金将晚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可知道,你这么着,你儿子、女儿难能嫁到好人家?莫非你沦落成江湖草莽?”言下之意,对玉破禅不肯走仕途之路十分不满,“年轻人,也该思量长远一些,怎能为一时痛快,就肆意胡闹?”
沈氏见金将晚发作,心想她倒是觉得玉破禅说的挺好,又心知金将晚今日这样问,就是已经有两分答应玉破禅的意思。
“……岳父,小婿虽不是自夸腰缠万贯,但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子规城在小婿手上,二十年后,小婿把子规城壮大,莫说什么公侯将相人家,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嫁得娶得。既然已经有了子规城,又何必削减脑袋往人家举子士子队伍里挤?”玉破禅言辞恳切道。
“强词夺理,子规城就在柔然边上,要是哪一日被人抢了呢?到底不如正经地做官稳妥。”金将晚道。
“岳父,当初定有人劝你从武不如从文,岳父不也选了从武吗?”玉破禅反问。
金将晚嘴里只说“强词夺理”,最后看着金折桂道:“你瞧清楚了吧,若是他真心为你,定会乖乖地去考功名,正经地在朝堂上做个好官。”
“可是我也没想叫他去做官呀,况且,父亲,你就不以为皇上会为了将子规城纳入他的版图中,给子规城城主一个封号?如今,子规城可是既不属于柔然,也不属于朝廷。”金折桂剥了松子喂到沈氏口中。
玉入禅心一坠,看金折桂的意思,这次他想抢下子规城的功劳,也不能了?
金将晚这会子当真有些恼羞成怒了,暗道自己糊涂了,玉破禅有子规城,虽说料想那子规城应当就是个巴掌大的偏远小村子,但如今子规城也算很有名气,三教九流、贩夫走卒要么惦记着瞽目老人、《推背图》,要么盘算着那城里不收税,要么想着那边不归朝廷管辖,都纷纷地奔着那地去。子规城最是朝廷掌握草原的好地方,如此,皇帝大抵会当真如金折桂所说,给玉破禅一个封号,如此,又何必跟那些初出茅庐的人一起挤科举、武举之路。
因自己一把年纪,想的还不如金折桂、玉破禅周到,金将晚的兴致立时没了,借口沈氏累了,把几人打发出去,随后握着沈氏的手,感慨道:“我到底是老了。”
沈氏抽出自己的手,原不想理会金将晚,但看金将晚被金折桂、玉破禅辩驳得哑口无言后竟露出可怜模样,就低声道:“你老了,那昨晚上是谁在我身上意气风发来着?”
金将晚听沈氏这般说,立时又鼓舞了士气,虽没能耐再做什么,却忍不住再次用言语恳请沈氏再说几句,以验证他宝刀未老。
那边厢,从沈氏这出去后,玉破禅就暗暗地给金折桂使眼色,叫她去花园里等着。
雨幕之中,金折桂撑伞进了花园,就见玉破禅随后匆匆赶来,径直进了梅林中的亭子里。
“怎么没撑伞?”金折桂拿着帕子给玉破禅擦脸,“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叫父亲终于也答应了?”金将晚虽没明说,但看他那态度,显然就是已经松口了。
“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玉破禅说完,瞧见金折桂将脸凑过来,只见她小巧的耳垂上挂着一粒米大的珍珠,于是伸手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快速地在她脸上一点,“我送上了猪尿泡。”
“……然后我父亲就松口了?”金折桂愕然地坐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脚上踩着石凳,心想金将晚这是为了自己个痛快,就把她卖了?
玉破禅点了点头,看金折桂穿着襦裙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忍俊不禁道:“你这架势,要进了京城,叫金祖母瞧见,她一准会答应咱们的事。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你?”
金折桂嗤了一声,看玉破禅靠近,就将头抵在他身上,“回了西陵城,咱们两人要见面就不容易,等回了京,可不是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