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慌乱后,立时镇定下来,一双桀骜的眸子看向梁松,“把他抓起来!”随后动作轻缓地宽衣解带,露出精壮的背脊,“看看我背后是什么。”
“是。”朱统领迅速地转到耿成儒背后,见是好大一只蜘蛛,不由地毛骨悚然,“是蜘蛛,待属下替将军拍死……”
“不,找瓶子来把它抓了。”耿成儒镇定地发话,“拍死了它,若有毒,本将军去哪里寻解药?”
朱统领暗赞耿成儒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挥手叫人快些去寻瓶子来装蜘蛛。
梁松被四五个人团团围住,他故作茫然不解地问:“耿将军,这是做什么?”
耿成儒鼻翼里轻哼一声,忽地握拳忍住背上的疼痛,嘴角的肌肉紧紧地绷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你才来,就有蜘蛛……本将军宁肯日后跟英王殿下请罪,也绝不能放过你。”背后一凉,听朱统领说“蜘蛛抓住了”,便长吁一口气,随后又听朱统领惊骇地喊“蜘蛛有毒!”
耿成儒盯着梁松道:“解药呢?”
梁松一头雾水地问:“什么解药?”
耿成儒面孔狰狞,蜘蛛虽拿走了,但后背还是一阵一阵地疼,见梁松不承认,果断地发话:“拉他在书房外严刑拷打,再去请大夫来看。”想到越行动毒越快随着血流进入心脉,又发话:“拆了门板做成担架抬我进书房。”
朱统领看了眼梁松,也觉太过巧合,蜘蛛未必不是梁松放的,重复着耿成儒的话:“快拆了门板抬耿将军进书房,请大夫,抓了这厮严刑拷打!”
梁松叫道:“耿将军滥杀无辜,要是英王殿下知道了,他定然不会放过将军!将军谋略举世无双,前途不可限量,但我梁某也非泛泛之辈!若伤了我,英王殿下……”
耿成儒慢慢回头,对上梁松的眼睛,冷笑道:“本将军此时性命堪忧,还管以后,给我用刑!”
梁松迅速地握着剑柄,将押着他的官兵摆脱,看有官兵硬来,便拔剑与他们对上,又看耿成儒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就偏向耿成儒砍去。
耿成儒唯恐毒气进入心脉,不敢跟梁松拼杀,就对朱统领发话:“快,拦住他!”
朱统领得令提着刀向梁松砍来,梁松却不退反进,提剑先挡住朱统领的大刀,然后敏捷地提剑滚到耿成儒身前。
耿成儒下意识地挥手去格挡,就觉后背上疼得更加厉害了。
梁松看耿成儒微微退缩,再要上前,又有其他官兵围过来,料到自己最终会寡不敌众,就丢下剑,冷笑道:“这就是耿将军的待客之道?出了差错就怪到客人身上?”
耿成儒冷笑,冷漠地转过头来,见门板拆下来了,就在朱统领的搀扶下小心地趴在门板上,然后被人缓慢地抬进书房。
书房里,耿成儒扭头向自己背上看,朱统领会意,赶紧说:“快拿镜子来。”
不一时,一大一小两面镜子送来,朱统领拿着小镜子在前面看,只见后背上一片黑斑,黑斑还有扩散的征召,恨恨地握着镜子,须臾又轻吁了一口气,听着外面梁松的痛骂声,极力平和心气。
“将军,这可怎么办?这边怎会有这么毒的蜘蛛?”朱统领关心地看着耿成儒的后背,“待属下替将军把毒吸出来……”
“不,你叫旁人过来吸毒。”耿成儒看了朱统领一眼。
朱统领会意,又赶紧去叫门外的兵卒进来,将一个人按在耿成儒后背上,“你快替将军吸毒,吸一口,就将毒血吐出来,放心,不会有事。”
那兵卒看着耿成儒后背上的乌黑,哪里肯去吸,但又看朱统领将大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能认命地吸,吸了一口,赶紧将黑血吐出来,再吸一口,却忽地掐着自己脖子滚在地上。
朱统领咬牙切齿道:“再叫人来!快!”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