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掉了,还是皮外伤?果然范康是个大变态!金折桂迁怒地瞪了眼紧跟着范康隔岸观火的玉入禅小变态,“看什么看,快去搓绳子。”
玉入禅身份最低——就连俘虏都不如,谁叫俘虏还有个万一投诚就能成为战士的可能,他成不了战士,就沦为缃蕤那一等的没用之人,不,缃蕤凭借一张脸,还能博得好色的俘虏们青睐……
“我来缝吧。”瞽目老人见范康又无利不起早、不肯动手,便主动请缨。
“不……还是我来。”戚珑雪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酸水,见刘小明递上水,便漱漱口,然后又呕出一口,不肯再漱,“……我有我娘的簪子,拆了簪子当针,再抽了衣服里的线……”
“阿五,你能行吗?”金折桂担忧地问,又看向梁松,见梁松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但似那女人脸上那等骇人的伤口却没有,不由地松了口气,随后屏住气息,眼瞅着一只蜘蛛慢慢从梁松袖子里爬出来,又在众人瞩目下慢慢地爬到瞽目老人身边羯鼓里,不由地想梁松身上一块好皮都没有,这蜘蛛是怎么活下来的。
等蜘蛛爬进去了,众人默契地吐出一口气。
“放心吧,前辈,我针线最好了。”戚珑雪从怀中掏出亡母遗物,想了想,递给阿大,叫他将簪子掰开。
金折桂眼睛顺着簪子落到阿大身上,看见他大咧咧地敞开领子,疑惑道:莫非阿大原本就有暴露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芩阿酒、微波、曹某到此一游、lena2100、长风万里、冬月雪、一叶、沥沥的雨几位同学的霸王票
☆、37情人眼里出西施
原本众人不肯让戚珑雪动手;但她一句“针线最好”;其他人就没话了。
戚珑雪洗了手;细细地用帕子将那女人脸上的血污擦掉,然后颤抖着手指,一边不住作呕;一边将从衣裳上抽出来的干净棉线仔细地对着篝火穿过细如钢针的银簪子;然后默默地流着眼泪;仔细地将女人的脸皮抹平整;然后拿出自己最好的针黹手艺;屏气凝神地用簪子去缝,若忽略她不时吞咽酸水的动作,看她神情,就好似在缝制一件华美的嫁衣。
“……竟然这样也不醒来。”瞽目老人原本还怕女人疼醒,然后哭闹着不肯叫戚珑雪去缝。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袁珏龙打仗还带着她,她定是小妾堆里的佼佼者。”金折桂不敢去看那女人,便将梁松衣裳脱了,慢慢去擦他身上的伤口。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被绑着的兵卒头子道:“她原是花魁,被个阿于奉承的小人献给了宁王。宁王不好色,但看她极擅长剑舞,又风流袅娜,便留在府中充作舞姬。一日宁王宴客,宁王看袁将军一直盯着她看,便大方地把她送给袁将军了,袁将军对她十分信赖。”
“原来是转过几次手的,难怪舍得叫她去勾引梁松。”自称不会医治皮外伤的范康想到“惊雷”的秘密握在梁松手上,便从金折桂手上接过湿布,替梁松擦了擦,将嵌在伤口中的木楔渣滓并铁砂清理出来,又摸了摸他脉搏,笑道,“花爷爷的蜘蛛认识人吗?怎会养在梁松身上也不咬他?”说话间,完好的那只手在梁松右手腕上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梁松脱臼的手腕就接上了。
金折桂看范康救梁松不救那女人,又回想一下缃蕤那清秀小佳人腰带没了一路提着裤子跟范康走,也没被范康轻薄,便想范康莫非不好女色?
瞽目老人道:“他吃过解药。”走来在梁松身上摸了摸,思量着,便与范康合计着开出几味草药令人明日去山上寻,见他还有几处伤口流血,便用草木灰先按在伤口上止血。
范康嘴角微微勾起:原来吃过解药就不怕蜘蛛了。
“哇——”戚珑雪终于缝完了,将簪子一丢,便两手血地跑到树后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