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还要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在宦海沉浮?“叫你去办,你办就是了。我瞧你二姐夫对你二姐姐也有八分真心。”
金兰桂心中不服,虽一心向着虞之洲,但此时不免也腹诽:先前在家时,她何等的金尊玉贵,不说京中的一干女子,只说金家里头,金湘桂、金玉桂哪一个不要让她三分?如今竟然零落要讨好金洁桂,种种一切,都是从嫁给虞之洲开始的。
“王爷,是你太和气了,人家才不把你当一回事。”金兰桂想起今日回来后,她跟虞之洲还没走,金洁桂两口子就先被金将晚打发了,认定了金将晚是欺软怕硬,“你好歹硬气一些,看看哪个敢不把你放在眼中?况且咱们要去的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你不硬气一些,人家还当你是流放过去的呢。”
流放二字,戳疼了虞之洲的心
“你懂个什么?”虞之洲气恼道,金折桂、玉破禅哪一个是他虚张声势两下,就能被他唬住的人?好说歹说,见金兰桂只肯跟金折桂好,只能气咻咻地自己去休息。
金兰桂等虞之洲走了,也气他不争气,叫了丫鬟、奶娘过来,交代道:“早先是我身子不爽利,懒怠跟你们计较。从明儿个起,若是有人怠慢了王爷轻慢了我,我们不说,你们也得替我们出声指正那些个。”
“万一是将军、夫人他们……”奶娘底气不足,毕竟人在屋檐下。
“叫你们说,你们说就是了。要罚你们,还要先问过我呢。你们一心为我,难不成,我还会当真罚你们不成?”金兰桂觉得亲则生狎,近则不逊,就是自家太不把那郡王郡王妃的身份当回事,才叫金将晚等人对他们两口子不够尊重——比如此时住着的屋子,她就不信要是虞之渊两口子来,金将晚还敢叫人这么安排。
第二天,虞之洲来瞧金兰桂的时候,明显地觉察到她身上多了一股子庄严之相,衣衫冠带整齐,好似等着人来给她请安一般。
“既然起来了,可曾去见过你伯母?”
金兰桂道:“君臣之礼……”
一听这话,虞之洲就觉很没意思,他也时常惦记着叫金将晚等人记起君臣之礼,但若是他当真惦记起来了,他敢受吗?若当真叫个封疆大吏对他毕恭毕敬,他哪里还有命活着?当即迈步向厅上,见金将晚打算带玉破禅去军营转转,就随着同去。
金家里头金洁桂倒是想着叫金兰桂出来跟她们姊妹一起帮着沈氏料理西陵城各家送来的帖子,如此也免得闷着了她,去了两回,瞧着金兰桂宝相庄严,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张口闭嘴皇家的规矩如何、在太后跟前如何,就也懒怠过去。
等晚上虞之洲、金将晚、玉破禅回来了,金兰桂才从房里出来迎接。
金折桂眼瞅着他们两口子又好似闹了什么别扭,就对沈氏道:“如今城外景色好得很,母亲不走远,也去外头的草地上看看。父亲说了,明儿个咱们一起去城外转转。”
“咳,六小姐,君臣之礼不可废。您进来了,还没见过王妃呢。”金兰桂的奶娘道。
金兰桂忙嗔道:“浑说什么,自家姐妹,要什么见过不见过?”
金折桂闪了一下神,只记得自己进来后冲金洁桂、金兰桂都笑了笑,“父亲挑了一匹温顺的马给母亲,蟾宫不喜打猎……”
“蟾宫说你不喜所以他才不喜。”玉破禅道。
金兰桂脸色有些发白,她说一句浑说什么,金折桂好歹或玩笑地见过她,或生奶娘的气才是,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哦?我可是因为他不喜才不喜呢。”金折桂唯恐沈氏说不去,搂着她的臂膀,又低声在她耳边说:“父亲说带你游山玩水呢,这家门边的地方都不去,还游什么山玩什么水?”
沈氏笑道:“知道了,去就去吧。”又催着众人去歇息。
金兰桂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