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阿大、阿二二人惊叫起来。
“死破八,你出什么声?眼看大功告成,就被你毁了。”金折桂方才就等着炫耀自己剃胡子的技术,不料玉破禅喊了一声,她手一抖,就割破了皮。
阿四赶紧拿帕子按住。
玉破禅方才只觉得她那难得十分温柔似水的神色,不当被第二人看见,因此才要出声阻挠,此时被金折桂埋怨,也没话说,一边被阿四按住伤口,一边玉入禅帮着金折桂轻轻按住他的头,下巴上最后一点胡须终于被剃掉。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严颂脸色煞白地站着,疑惑不解地看向脖子上流了一片血,依旧被众人压住任由金折桂宰割的玉破禅。
“你来瞧瞧,瞧瞧。”金折桂得意地跪在地上叫严颂过来看。
“谁说小前辈不会女红、不通烹饪就不是好女人?瞧瞧八少爷这胡子光的,谁家的夫人小姐能有这手艺?”阿大不失时机地说金折桂好话。
严颂惊疑不定,看玉破禅脸上果然光滑了,不由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颌。
“玉九,去洗了脸躺下来。”金折桂拍拍地上铺着的大氅,发现自己又有了一技之长,赶紧要充分地发挥出来。
“我也剃一个。”阿三赶紧也去洗脸。
玉破禅起身,郁闷地看金折桂:“你果真要给他们剃?”
金折桂拿着匕首去河里洗干净,回头道:“自然是果真。”看玉入禅躺下了,照着方才的样子将淤泥向他脸上抹。
“我来。”玉破禅接过金折桂手上匕首,上下看她一番,“你知道你这手艺将来要在哪里发挥吗?”虽不知道别人家是怎样,但这显然就是闺房之乐,她怎么就乐着给所有人都剃一回?
“将来走投无路了,大可以去给人剃胡子赚钱。”金折桂脱口道,继而又问阿大等人,“可有这行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可有人愿意花银子剃胡子?
“有,大户人家年纪不大的老爷们常叫人来剃。”阿四摸着美髯道。
玉入禅紧紧咬着牙关,看玉破禅脸色不好,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想玉破禅不是女子,手上力气大一些,千万别割破他的皮才成。继而又想,玉破禅脸色这么不好,莫非是有意借着刮胡子教训他?心里狐疑,暗恨方才看玉破禅脸上太光滑,一时动了心。心思百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哎呀。”玉破禅下手重了一些。
玉入禅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疼,却不敢喊出来,忍了忍,终于见玉破禅收功了,这才赶紧站起来奔到溪边去看,摸了一摸,摸到一道指甲大的口子,心恨不已,赶紧洗了脸按住伤口,先气玉破禅逞强非要亲自给他剃,随后又想,自己且看看,看看他给阿三剃的时候,会不会也出血。
玉破禅再给阿三剃的时候,手上力气也大了一些,也划出了一道口子,但随后他手艺就越发好了。
“好年轻呀。”金折桂看着阿三叹道。
“以前叫阿三叔叔,如今该叫阿三哥哥了。”严颂紧跟其后地说。
阿三跟自己年纪相比,并不显得年轻,只是他自来就养着几撇胡须,如今脸上忽地光滑了,显得白嫩一些,就也年轻、精神一些。
阿大、阿二动心了,毕竟谁都想年轻一些,就也跟着去洗脸,剃胡须。
待一堆人里,只剩下阿四一个有胡子的,一群人纷纷笑着又去拉阿四也剃胡子,阿四实在不肯,众人才肯放过他。
“可以吃饭了。”慕容宾过来喊,待瞧见除了阿四之外其他人陌生得很,愣了一愣,随即笑道:“你们中原人就是在意那张脸面,走,吃饭去。”
“好。”玉破禅等人答应了,玉破禅先去洗匕首,看见金折桂提着大氅抖了抖然后费劲地去拆外层的黑色缎面,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