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的手指咬,娇憨的模样儿跟蒙战一模一样,不禁也笑了。
戚珑雪远远地过来,眼瞅着金折桂逗阿菲,扬声道:“等着瞧吧,你如今欺负阿菲,看以后阿菲怎么欺负你儿子。”
两家并没定下什么娃娃亲,但平素玩笑的时候,便以互称亲家玩笑。
“我等着呢。”金折桂只顾着说话,冷不防被咬到手指,当即在阿菲脸颊上拍了拍,果然一拍,她就松口了,“我三姐姐如何了?”
戚珑雪笑容一滞,“这是她第二回了,怕是以后就算有了,也难留住。”略顿了顿又道:“悯郡王毒打教唆她的媳妇,问出是妙彤教唆的。如今,妙彤哪去了?”
金折桂道:“怕是打麻将去了。这事我也管不着,得看她八哥怎么说。”
月娘道:“怕是听见风声,就抢着先跟八少爷告状去了吧。”
玉娘所料不差,正打麻将的玉妙彤听婢女说虞之洲正在教训下人呢,便赶紧收了手,领着人去城里新开的迷醉坊里去寻玉破禅。
等到夕阳西斜的时候,玉破禅果然进了迷醉坊,然后去一间厢房里耽搁了一会子,才出来。
“八哥。”
听见玉妙彤呼唤,玉破禅吓了一跳,“你怎过来了?”
这迷醉坊中,有一滴价值百两的美酒,有一回眸便值个千金的美人,更有世间南寻的美玉、珍珠。大凡在中原偷来抢来后卖不出去的宝贝,在这迷醉坊里都有人买。
甚至,这迷醉坊中,还有几个风华绝代的绝世美男,专门接待草原上有钱有势没丈夫的女人——据传,拓跋堪称女中巾帼的太后来跟俟吕邻云商讨对付慕容部落的事,被俟吕邻云哄着进了迷醉坊,自此之后,每年的五六两月,便有一挥金如土的女人来此一游。
要说这地方正经,却也正经得很,谁想买到举世罕见的宝贝,都见天来此转转;若是它不正经,委实又有那么一点子不正经。
“妙彤,你怎来了?”玉破禅问。
玉妙彤望见玉破禅换了衣裳,就道:“八哥,你来这地方做什么?仔细我告诉嫂子。”她是“正经人”,听说这地方很久了,但这才是头会子进来,按说她也是有钱有势的女人,进来几次的银子都有,可惜俟吕邻云还没死呢。回忆一番方才进来后,几个美貌小童便引着她进了一间雅室饮茶,雅室中挂着前朝大儒的真迹,又摆着南边的荔枝、龙眼,只这些,便值了那些银子,更遑论,后头进来的一个风姿卓然的俊美公子,在她眼中,若是这公子进了京城,只怕金蟾宫、慕容南山那桃花二公子也要甘拜下风。
可惜玉妙彤没那胆量叫俊美公子作陪,吃了茶,只管自己等人,便把人家俊美公子打发了。
玉破禅拿手整理衣摆,背着手道:“你说给她听,她也不会信你的。”
玉妙彤冷笑道:“仗着嫂子信赖,八哥就敢胡作非为?”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吧。”玉破禅一眼看穿玉妙彤的大义凛然下,必有所图。
“八哥,”玉妙彤登时委屈起来,因站在走廊中,只见隔壁屋子稍稍开门后,便有金光闪出,不禁遗憾道:若是金折桂此时没有孕,倒是能叫她领着她们来开开眼界,耳朵里充盈着五万、十万的喊价声,磨磨蹭蹭地开了口,“我瞧着悯郡王在书院里金屋藏娇,心里替悯郡王妃不忿,便义愤填膺地说了两句,谁知道,被悯郡王妃的媳妇子听见了,那女人又说给悯郡王妃听,悯郡王妃听说了,便去捉奸,谁曾想她捉奸不成,跌了一跤,便小产了。”
玉妙彤遮遮掩掩,但玉破禅哪里不知道是什么事,当即沉声道:“你若还是这么多事,我便把你送回柔然皇宫。”
“可是,悯郡王若是……”玉妙彤虽瞧着比虞之洲有“势力”一些,但终归是女子,若是什么时候上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