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大雪还在漂浮,堆积在山寨里的积雪越来越多,既要操练,又要铲雪,众人干脆用雪在山寨的栅栏门外又铸造了一曾冰雪围墙。
雪片被浇了水然后拍硬,摸起来跟冰块一样坚硬,冰雪围墙下,才来的难民也能借此挡一挡寒风。
过了小本个月,“小前辈,姓吕的又叫人来了。”拓跋平沙提起吕云醉就咬牙切齿。
“叫他的人进来。”金折桂说没说完,就被一片金色耀花了眼,只见又是二十人捧着盘子过来,这次送来的是精致的柔然宫装还有华贵的首饰。
金折桂啧啧惊叹地盯着看,拿着一个金色冠子,还招呼戚珑雪,“阿五,过来看看。”
戚珑雪过来了,也拿着赤金簪子在头上比划,“塞外的首饰古朴大方,看着也别有一番韵味。”
“镜子呢?”金折桂问。
果然一个柔然人捧着一面宽大的镜子立在金折桂、戚珑雪面前,叫她们二人对着镜子看首饰。
眼瞅着别的男人一掷千金总不是一桩痛快事,玉破禅双手环胸,脸色阴沉。
蒙战则是不忍对戚珑雪发火,干脆出了门,抬脚狠狠地踢着雪地。
严颂无可无不可,玉入禅心里也对吕云醉的耀武扬威十分恼火,干脆地走过去,拿起一根簪子道:“小前辈,这样粗糙的东西,哪里配你用?”
“将军说,若魁星姑娘觉得东西不好,立时杀了工匠,换了好的来。”一个柔然人用中原话道,看此时已经是午时,金折桂一群人还不吃饭,心想他们莫不是粮食所剩不多了?
“这工匠是我们中原人吧?瞧着这牡丹这莲花。”金折桂将东西放心,“东西好得很,替我多谢你们将军。慕容宾,送客。”眼瞅着二十几个柔然人走了,掂了掂一根金簪子,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这些东西,回了中原,我也送得起。”玉破禅淡淡地看向那堆金灿灿的首饰。
“此一时彼一时,啧啧,我瞧着不光丫头,就连阿五都动心了。”郁观音唯恐天下不乱地说。
戚珑雪拿着首饰的手一顿,此时才看见蒙战立在门边气鼓鼓地向这边看,忙丢下首饰道:“蒙大哥,我就是瞧一瞧。”
“阿五,我知道。”蒙战待要说他也送得起,又想自己的家当还不如戚珑雪的多,心里气哼哼地,半天冲着郁观音撒火,“你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
郁观音道:“哪里能这么快?又下了雪,只怕要迟上半个月才能来。”
蒙战气咻咻地说,“我去迎一迎。”
“不可,吕云醉只怕在山寨外设下埋伏,叫人监视咱们呢。稍安勿躁。”金折桂思量着该寻一个法子化被动为主动才行。
“折桂,船到桥头自然直,吕云醉一时半会,是不会想杀咱们的。”玉破禅道。
郁观音笑道:“玉小哥别放心的太过,仔细人家一掷千金,打动了神女的芳心。”
“你别幸灾乐祸,有你哭的时候呢。”金折桂冷冷地瞥向阴阳怪气的郁观音。
郁观音嗤笑一声。
待又了两日,吕云醉再叫人送东西来,郁观音已经做好欣赏玉破禅气恼的准备,却见那柔然人送来了八个匣子,待瞧见金折桂打开匣子后沉默不语,就幸灾乐祸地问玉破禅:“快去瞧瞧,送来的是什么?”
玉破禅挨近看了,就对郁观音道:“娘娘怎么不自己来看看?”
郁观音见蒙战、严颂、玉入禅等人的神色都不对,只得凑近来一看究竟,见匣子里竟然装着人头,再一一看那人头的面目,赫然是她属下的人头,不禁脸色一白。
“多谢你们将军,只是剩下的那一半也送来吧,人都死了,总要叫人家整个儿下葬。”金折桂将匣子一一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