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下吧。”乔靳宸有些倦,倚进椅子里揉了揉绷了一上午有些紧的眉头,越接近年底,公司的业务越多,他已经熬了一个星期的夜班,还真有些受不了。
刚揉了两下,余光扫到正襟站在自己面前等待做汇报的两位得力干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做员工的比他这个老板还敬业,真让他压力大啊。
无奈,他放下手,坐正,语气里透出点萧索,“说吧,还有什么事?”
卜薇眉目里就带上了点轻松的笑意,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但也没急着出去,而是站在一侧,和乔靳宸一起看向高飞。
她和乔靳宸是大学同学,在大学时期就是很好的搭档,一起进的学生会,一起参加商业模拟挑战赛,处处优异,校展板上每一张关于乔靳宸的照片里几乎都有她的身影,后来毕业,干脆就跟着他进了乔氏,成为他的助理。这么多年下来,无论是在默契还是能力方面,她都紧紧跟住了他的脚步。也因为这层关系,很多时候,他们之间并不是那么拘谨。
高飞就不同了,一向一本正经,此刻也是,见乔靳宸将目光投向他,便恭敬地送上乔靳宸开会前寄放在他这里的手机,微颔首,“乔总,乐少在您开会期间共打来十二个电话,要我务必在您出会议室后转告并请您第一时间给他回电。”
听说找他的人是乐谦,乔靳宸就笑了,很温润的笑意,让人在这样寒冷的冬季也能感受到暖意的那种。
“不用管他,肯定没有正事。”
他不客气地数落,未料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正是乐谦。
乔靳宸失笑,让他们都出去,自己接起电话。
“乐谦……”
卜薇跟在高飞后面向外走,退出去前抬眼去看他,正巧看到他脸上放松下来的表情,那么的温润和煦,让人每每看到,心底都像是被温热的水流过般,安逸而舒适。
她勾唇笑了笑,这才低头轻轻把门带上。
办公室内。
“我说乔大掌门人,现在见你一面真比登天还难了,这么多年兄弟,我飞机在A市落地,你不来接就算了,我做东让你给我洗个尘,陪我吃顿饭都成全不了?”
乐谦向来无厘头,乔靳宸纵是早就习惯了也还是没压住笑,“知道了,这就过去还不行吗?”
乐谦的父亲和乔靳宸的父亲乔鸿远曾是同窗,后来乐谦的父亲做了律师,创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两家就在生意场上搭上了关系,小的时候乐谦的父亲带他参加乔氏周年庆宴会,他和乐谦玩到一起,一结交就是这么多年,确实是好兄弟。
就是不知道这兄弟又捅了什么篓子,大年下的被他父亲打包踢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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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香楼的包厢里并没有其他人,乐家根基在南方,人脉大多也都在南面,乐谦来A市的机会并不多,面上的朋友倒是有,但显然,刚被踢来,这位仁兄还没有玩乐的心情。
“这次我可真没惹事儿,全是老头子一人作的,哦,对,还有我妈的推波助澜。”
乔靳宸根本不信他,每次捅了篓子他都这么说,哪次也没见他真把自己摘干净了。
乐谦这个郁闷啊,寻思自己都被老头子从暖风习习的家门口直接发配到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了,还下了死命令,春节都不准回家,眼看着他就要孤家寡人的在这打拼,身为好兄弟,这会不该配合配合,让他发发牢骚出出气吗?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把话说出来了。
乔靳宸不以为意,看着他似笑非笑,“就这么委屈?A市的经济发展状况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么多人都想来这里发展,到你嘴里倒成了鬼地方,你心界儿挺大啊。”
乐谦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完了,惹到大神了,赶忙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