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景年,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点头道:“好。”
第一局是唐韵曦对凌雪华,两人实力接近,起初下得平分秋色,但是后来唐韵曦就渐渐占了上风,凌雪华行棋能做到一招棋可思后手八步,而唐韵曦却能思后手十步,走到最后是唐韵曦胜了。
第二局是凌雪华对文景年,文景年开局先走,气势旺盛,凌雪华以防为主,守得滴水不漏,但是文景年行棋太快,最后被凌雪华钻了空子,赢了一子胜出。
第三局是唐韵曦对文景年,文景年棋力其实不弱,方才已经输了一局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因而棋局过半,双方仍处于胶着状态,不分上下,凌雪华在一边看得目不转睛,频频点头,暗叹这局棋下得着实激烈精彩,越到后面两人走棋的速度越慢,每走一步都需要考虑许久,唐韵曦行棋向来专心致志,在等待对方走棋的时候,自己也在思索。
文景年却不同,她走完棋后等得时间长了,便总想抬起头来看唐韵曦。许是这局棋确实高下难分,只见她轻轻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在棋局上,文景年看着她时而薄唇微抿,时而柳眉轻弯的神情,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自她身上蔓延开来,衬得绝色的容颜更加夺目,唐韵曦走完一棋后,见文景年迟迟不下,不由疑惑地抬头看她,却看见文景年正目光闪烁地望着她,唇角扬起朝她笑,下手随意地就走了一步,目光却舍不得离开她。
旁边突然响起嗤嗤声,凌雪华笑道:“皇上,您这一子是下错了吧,可是把活棋给堵死了,不过皇上一言九鼎,这落子可是无悔的哦。”
文景年犹自望着唐韵曦,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落子无悔,朕输得心服口服。” ;凌雪华眉头略微一皱,觉得她表情奇异,话中似是意有所指,不由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对面的唐韵曦红了脸,赧然别开眼,观此情状,凌雪华先是愣了下,随即有些明了,唇角带出一丝笑意,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些淡淡的失落,一时倒是谁也没有提起要惩罚的事来。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唐家人进宫参加礼宴的晚上。
这晚皇宫望月阁之上,灯烛闪耀,高高的御阶之上,皇帝与皇后并肩而坐,唐家赴宴的人穿着锦服,恭敬地坐在下方的几张八仙御桌上,宫女太监端着山珍海味,琼浆玉液来回穿梭,圆月当空,临江远眺,湖光水色,甚是美不胜收。
文景年身着明黄色的九龙衮袍,头戴金龙缨冠,耀眼的灯光衬得她愈发面若冠玉,俊美决然,高台之上,她的一个手势,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君临天下的意气风发,看得桌下的一众女眷个个面红如霞,如痴如醉。
宴席上,唐宗贤时不时地都要佯作咳嗽几声,以提醒那些亲戚管好自己的女儿,同时不由地后悔自己不该客气地邀请这些半辈子见不着几面的表侄亲戚进宫来,自己来也就算了,居然还纷纷带着家中的闺女过来赴宴,这种显然想要借机博得圣宠的心思,让唐宗贤不断皱眉,虽说皇帝后宫三千在所难免,但是再如何说,皇帝与曦儿才刚刚大婚不过三天,这般做法,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唐宗贤想着,不由地往高台上望去,却见得唐韵曦也正往他这边看过来,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唐宗贤面上无变,心里却不由一沉。
席间唐宗贤称自己有些醉酒不适,便向皇帝提出暂时离席,皇帝对他温和关切,让太监引着他去凉亭坐坐,唐宗贤在凉亭里坐了会儿,就听见旁边的宫人跪下喊道,参见皇后娘娘,他回过头,果见自己的女儿带着几个宫人匆匆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
“是。”
所有宫人都退下后,唐韵曦缓步走上前道:“爹,池瑶她现下如何了,您可把她救出来了?”
唐宗贤一听女儿说出那个名字,面色便开始不太好,“曦儿,爹说过这件事你不要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