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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4 / 5)

字。

可是如果你处在她的立场,你才会了解到这个平凡的字,对她有多么大的震撼力,她有多么渴望听到这个平凡的字。

如果你是白天羽,等这个字叫出口时,你才会发觉这个字中有多么深的感情在,你才会发觉这个字叫得多么凄痛,多么的心酸?

——这种感情是自远古以来人类最纯净的感情之一。

母亲怀胎十个月,婴儿哇哇落地,辛辛苦苦的养育着,所有的辛苦代价都在婴儿头一声“娘”中,得到了补偿,得到了满足。

“娘。”

等这个字叫出口时后,白天羽就已无法再那么平静了,他那一直强压着的感情,这时已崩溃了。

原来这个字是那么容易的叫出,白天羽激动的想哭,可是他从三岁开始就已不再流泪。

他的眼中虽然无泪,可是他的心中却在滴血。

本已不再希求什么的她,本已绝望的她,忽然听见了这个字,她竟然惊慌失措,她竟然一脸怀疑之色,她睁大了眼睛看看白大羽,用颤抖的嘴问:“你叫什么?你刚叫什么?你能不能再叫一次?再叫一次好不好?”

“娘。”

她的眼晴中的那层水雾已不在了,已化作泪珠流下,已化作亲情流出。

她虽然在哭,却是欢愉之泪。

“你知道我等这一声,等了多少年吗?”她喃喃的说:“等了二十多年了。”

白天羽己说不出话来,他又何尝不是等叫这一声等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

在这亲情流露的这一刻里,天地间的万物都变的很丽,就连那一声尖叫声也都变得不那么刺耳。

尖叫声是由甲板上传来的。

等白天羽他们两人上了甲板,甲板上已站满了人。

星辰闪烁,月色柔亮。

海水波动,光芒交织。

闪烁的光芒中,隐隐约约的可看见两条人影在海面忽沉忽露。

“救人。”声音简短有力,显然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会有这种音调。

别小看这些女娃娃水手,一做起事来,个个动作俐索迅速,绝不输给那些强壮的男人,她们三两下的就将海上的人给救了起来。

看见这两个被救上来的人,白天羽不禁尖声叫出:“藏花,任飘伶。”

原来这两个人竟是从海底天然气洞被海浪漩涡卷走的藏花和任飘伶。

“羽儿,你认识这两个人?”她看着白天羽。

“是的。”

“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显然已喝了不少水,必须先将海水排出,再让他们服些药酒,休息一下就可恢复元气。”

解救工作很快的就做好了,藏花和任飘伶喝了些药酒后被安置在两间精致的舱房。

海风拂过,拂走了黑暗,东方已现出了灰蒙蒙的鱼肚白,这时大部分的人都已就寝,控制台里只留下四个女水手在驾船。

白天羽的船舱就杖安排在藏花和任飘伶的旁边。他现在就躺在床上,但是并没有睡着,他两只眼晴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他的思绪却已现得好远好远。

——远得几乎令他忘了什么地方?

那里仿佛是一座很高的山,山中仿佛有一追清泉,清泉旁仿佛有一株古松,古松下仿佛有一位老人、一位少年。

老人将一把剑交给少年,并对他说:“带着这把剑,带着‘白’这个姓到江湖去。”

“是。”

“你要确记一件事,不要去惹一个叫仇春雨的女人,一定要远离她,知道吗?”

“知道。”

“去吧。”老人闭上眼晴:“让‘白’这个姓再度扬名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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