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摘出去,无论皇上怎么想,外面怎么传,他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说,小夫郎还是想得简单了点,当朝郡王又岂是那么好用的。
“文昌伯。。。。。。”皇帝敛眉深思,过了半响,面色微微一沉,目光直视廉郡王:“倘若朕记得没错,他家嫡长女,似乎嫁与景阳侯府。”
廉郡王苦笑一声,皇上果然不好糊弄,幸而他早有准备,躬身道:“皇上明见,林三夫人幼时与庶弟关系不睦,如今娘家无人撑腰,现正在庵中静养。”
“噢?”皇上目光如炬,淡淡应了一声,并不置以任何言语。
廉郡王心神一紧,接着说道:“微臣并不敢隐瞒皇上,去年臣送来的地暖,均是文昌伯外孙所贡,另外还有一份冬季种植蔬菜的方子,恳请皇上过目。”
于是,林以轩昨天才送来的东西,今日便让廉郡王做了人情。
皇上来了兴致,让他乘上来看看。
冬季种植蔬菜的办法,其实简单得很,区区一页薄纸,写得一目了然,皇帝心情愉悦起来,刚才他也不是真生气,只不过试探廉郡王一番,从嘉果然没让他失望:“好!这张方子,朕也不会让你白得。”
“谢皇上。”廉郡王松了口气,一直出到宫门外,才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再次体会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至理名言。
皇帝当天就下了旨,让皇后在十五命妇朝拜之时,宣文昌伯老夫人与嫡长女觐见。
区区一个文昌伯的爵位,皇帝并不放在心上,换了也就换了,文昌伯府一代不如一代,纵然和景阳侯府有亲又如何,此举他既敲打了重臣,同样也安抚了皇子,一举数得,皇帝觉得很满意,从嘉确实会为朕分忧。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十五之前,京里竟会闹出一件大事,幸而此事无伤大雅,无关大局,否则皇帝肯定要暴跳如雷,廉郡王也定会咬牙切齿。
且说林以轩这边,得到廉郡王府的回信,心里惊喜万分,整个人犹如置身云雾,没想到廉郡王办事竟如此神速。
其实也是他运气好,皇帝早朝刚发了火,这才让廉郡王逮到机会进言。
林以轩丝毫不敢耽误,当天就给文昌伯老夫人去了信。
章氏见信大吃一惊,继而又是一喜,哪怕刚开始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将信将疑,但接到宫中懿旨,她哪里还会怀疑,简直是喜从天降。
林以轩并未同她见面,只去了封信告诉她,一切需等十五过后才有定论,接下来还要看她的诚意。
章氏心中暗恨,又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今儿都九号了,徐徐图之肯定不行,儿子的爵位眼看就要到手,章氏绝不允许它出任何乱子,干脆咬了咬牙,带上一干丫鬟婆子,哭上景阳侯府去。
景阳侯府大惊失色,不懂这女人要闹什么幺蛾子,林三夫人与娘家不睦,这事整个侯府都知道,章氏今日这一出又是何意。
跟景阳侯府同样不解的,还有李贵成,作为庶子,哪怕他继承了爵位,照样要把嫡母敬着,只是这嫡母不安份,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如今见章氏为李婉姸撑腰,这让他不得不防,心中更是提高警惕。
只可惜他万万没料到,人家走的是皇上的路子,千防万防终究还是一败涂地。
章氏哭上景阳侯府,也不进门,只在门口大哭大闹,说她可怜的闺女,竟被婆家虐待,随意打发去庙里。
景阳侯府恨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人家身上有诰命,又是长辈,除了侯府老封君,没人压得住她,只是老封君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哪能出来处理这事。除此之外,身份较高的则是男人,但一个大男人,他还能跟女人争吗?
景阳侯府无计可施,任它有多少对策,面对一个不讲理的人,并且又身份相当的人,说什么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