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股份制cào作。
“曹书记,这个互助基金会,我的想,只是名义上归市政fǔ领龘导,实际上进行股份制cào作。互助基金会的所有会员都是股东,每年召开两次股东大会,选举互助基金会的管理阶层。每半年,基金会的管理人员要向股东大会报告基金会的运作情况。每个月必须公布基金会的财务报表,接受股东大会的不定期审计。另外,还要选举一个监督委员会。这个监督委员会,也是由股东会员组成,超过一定金额的放款,必须经过监督委员会半数以上成员同意,才能生效。我想既然基金会的资本金于各个会员企业,那么他们对这些钱的用途也一定会特别关注的,不会允许基金会的管理人员搞黑箱cào作,违规放贷。这样一来,就能从最大限度上保证这个互助基金会的良好运作,将风险降到最低。”
刘伟鸿随口回答,xiōng有成竹。
曹振起望了他一眼,心里也是暗暗诧异。
这个年轻人,当真不简单。其实刘伟鸿说的这个模式,几乎适用于所有的商业银行运作,一些合作企业也是一样适合。只是鉴于目前国内的现实状况,不可能在国有企业内推广,尤其是不可能在国有垄断企业推广。
“嗯,如果这样的话,确实可以尝试一下。不过,刘市长,有关经济建设方面的问题,你还是需要多向朱建国同志汇报,听取他的指示。”
曹振起这个话,说得很合身份。而且很隐晦地提醒刘伟鸿,你该谈“正事”了。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是的,曹书记,我一定会向朱专员多请示汇报的。其实,这些都只是具体的方式方,不是发展地方经济的根本。”
曹振起双眉轻轻一扬,刘伟鸿终于准备要谈到正题了。
“发展地方经济的根本,是要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施政环境,有一支过硬的干部队伍。如果我们的干部队伍里,出现了过多的蛀虫,一天到晚只想着勾心斗角,那么这支队伍是没有战斗力的,相对稳定的施政环境也就不存在了。大家的心不往一处想,劲不往一处使,又谈何发展地方经济呢?单是内耗也耗光了一切jīng力!”
刘伟鸿不徐不疾,淡然说道。言辞却极为尖锐,几乎是在直斥曹振起故意“捣蛋”整人,妨碍他刘市长搞经济建设了。
曹振起双眉再次扬起,眼里闪过一抹怒意。
好啊!
刘伟鸿这是直接向他挑战了!
刘伟鸿对于曹振起的愤怒,似乎丝毫也未曾察觉,或者就算察觉了,也不以为意。他今天本来就不是来“求”曹振起的,而是来谈判的。既然是谈判,就不存在一方发怒,另一方害怕畏惧的问题。
事实上,刘伟鸿手里的筹码已经足够了,甚至还超过了曹振起手里的筹码。照理,应该是曹振起主动找他谈判才对。如今刘伟鸿主动登mén,还以汇报经济建设为名,已经给足了曹振起面子,也完全表达了自己“谈判”的诚意。
不管怎么说,曹振起也是地委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年纪也远远大过了他刘伟鸿,这个面子值得给。
曹振起的筹码,就是七二矿难,是刘伟鸿的主动请求处分。而刘伟鸿手里的筹码,则是孙宏,段宝成,王宁等一大批曹振起的嫡系亲信,再加上曹振起的“勃勃野心”。曹振起要想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就必须要和刘伟鸿谈判,不能拼个鱼死网破。
曹振起也没理由和刘伟鸿拼个鱼死网破。只有在完全掌握主动权的情况下,曹振起才会打压刘伟鸿,如今发现这个打压会带来巨大的风险,曹振起焉能死硬到底?
那不是犯傻吗?
刘伟鸿能够主动登mén,表示让步的诚意,这就是好事。
一念及此,曹振起立即压下了心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