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著名的大煤矿之一,刻伟鸿听说过它的大名。
“他们大新煤矿,这段时间都在亏损。原因倒不是因为煤炭滞销。国家的经济只要持续发展,能源是永远都不够的,媒炭滞销只是暂时现象。大新煤矿亏损的最大原因,是人口太多。我表哥以前来我家窜门子,谈到过这些事。”
“嗯,你继续说。”
刘伟鸿显然已经对胡彦博的话题来了兴趣,连筷子都停了下来。
“听说,大新煤矿目前有全民所有制工人二十二万,集体所有自工人一十七万多……”
“集体工人这么多?”
刻伟鸿吃了一惊。
胡彦博点点头,说道:“是啊,他们那厂办大集体,只要是职工子弟,就往里面塞。不管怎么样,职工子弟得给个饭碗,煤矿得给他们管饭。这个厂办大集体,工人是越来越多,经营的项目也是越来越杂,全都是靠吃‘全民’这一块生存。再大的家当,也吃空了。”
刘伟鸿皱眉道:“这样子不行啊,会把整个煤矿拖垮的。”
东北地区是我国最大型的重工业基地,各类国营大中型企业众多。改草开放之后,这些国营大企业机构臃肿,体制僵化,运转缓慢,还没有从计划经济的大环境下醒过神来,完全不适应越来越激烈的市场竞争。造成了大面积的亏损。其中厂办大集体则成为这些大中型国营企业重新振兴的最大包袱。在刘伟鸿的记忆当中,在九十年代初期,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将厂办大集体从母体之中录离出去,曾经是整个东北国营企业改革最要紧的一个环节。国务院和东三省的领导们,为之弹精竭虑,辗转难眠,操了不少心。
所以胡彦博一谈到这个事情,刘伟鸿马上就得出了“结论”。
胡彦博不禁伸出了大拇指,佩服地说道:“二哥,你真行,一听就明白事情的关键在何处。这个情况,要是继续下去,确实就会成为国有大型企业最大的包袱了。”
程山却听得迷迷糊糊的,说道:“彦博,我说你倒是痛快点行不?这辽东的大新煤矿,跟二哥的楚南,隔着十万八千里地,怎么就能扯上关系了?”
程山就是这个性子,人情世故是贼精的,他混起来也是如鱼得水。一旦涉及到这些政治上的事情,他就迷糊了。这倒不是说他脑水不够使,关键是没多少兴趣,脑筋没在这上头打转。
胡彦博毫不理会,微笑着说道:“二哥,眼下啊,我表哥最头痛的,就是怎么解决矿上越来越多的待业青年的出路问题。这些青皮后生一年跟着一年的长大,不读书了,就得找个活干,混碗饭吃。再往厂办大集体里面塞人,那是真的不成了,矿上压根就吃不消了。”
说到这里,胡彦博就打住了,眼望刘伟鸿,带着一丝笑意,有意要卖个关子。
刘伟鸿端着酒杯,沉吟稍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让大新煤矿的人到我那儿去,承包一个矿山?”
胡彦博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又惊又佩的神情,说道:“二哥,兄弟是真服了!你那脑子怎么长的?这个主意,可是我家老头子跟我表哥谈了好几次,才商量出来的,正在往上打报告呢,说是要去其他几个矿产资源丰富的省份承包矿山,别的不图他什么,就图个解决就业问题。”
胡彦博这个样子,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他本想卖个关子,倒没有要“考校”二哥的意思,就是等大家都着急了,再抛出自己这个方案,好让大家都佩服他一下。不料刘伟鸿略事沉吟,就说了出来。
这个可真走了不起了。
刘伟鸿笑道:“彦博,咱可都是哥们,这个话就不说了吧?”
“要说要说,这个非得要说。我是真服!”
胡彦博连声说道。
程山听着他们“连编累犊”地谈论“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