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见过,听说过,连想都没这么想过。完全颠覆了官场的所有“规则”。
这段时间,大家茶余饭后聊得最多的,也是有关新市长的“新闻”。但消息来源实在太少,聊来聊去,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新市长绝对不是个二百五。一般来说,新官任三把火是要烧的。谁知道刘市长的第一把火会烧在何处?
现在看来,这把火很可能烧在凉水乡,烧在他罗志平头。
刘市长年轻气盛,正要“借人头”立威,只怕不会听他罗志平的解释。
刘伟简淡然说道:“罗记,凉水乡的困难,我能理解。但是你以前有向级领导反映过这个情况吗?面的报告!”
山风凛冽,罗志平却只觉得冷汗湿透了脊背,低下了头,说道:“刘市长,我向你检讨……这个,都怪我平时对沙山村关心不够……”
罗志平原本还打算辩解几句的,诸如区里市里财政都紧张,反映了也没用之类。刘伟鸿身为市长,是财政当家人,应该知道。但罗志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变成了“深刻检讨”。
官场,将责任推给级领导,乃是大忌。
从来都是下级向级负责,什么时候需要级向下级负责了?
罗志平只希望自己诚恳的态度,能够获得刘市长的谅解,不要拿他第一个开刀。
刘伟鸿倒没有很严厉的批评他。他在夹山区工作了一年多,基层干部的难处,他很理解。罗志平的不作为,现阶段在基层干部之中算是一种普遍现象。思想观念还停留在几年乃至十几年前,很是僵化。只要级没有命令,就很少会主动解决问散。单单责怪罗志平,于事无补。
改变干部的思想,改变他们的作风,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工程。
“虽然凉水乡的财政是比较紧张,但还是要想办法。真要是下定了决心,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比如说给他们建两间比较好一点的红砖瓦屋,应该huā不了多少钱。建好之后,就能管用很多年。罗记,这两间土砖房,实际已经是危房了,你不觉得吗?万一塌了,那就是大事故,要追究领导责任的。另外,请个木匠,在山砍点树木,给他们做点整齐的桌椅,也不是什么难事,huā费也不大。你说是不是这样?”
刘伟鸿很有耐心地说道。
罗志平连连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刘市长的指示非常英明
刘伟鸿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奉承,说道:“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工作中的很多事情,不一定要等待级的指示和安排,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做到最好。改变不是天翻地覆,而是一点一滴地生的,不积鞋步无以至千里,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海。梦想一夜之间,就将所有难题都解决,那个不现实。但什么都不做,那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罗志平这一回却并不急着点头了,仔细想了想,才很钦佩地说道:“刘市长,你的教导我记住了!”
不管罗志平是为了拍马屁还是真的听进去了,至少他思考了刘伟鸿的话,相信总是会有一点效果的。
刘伟鸿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颔,表示鼓励。
这个时候,罗蓉蓉拿着一把菜刀,登了学校后面的一个土坡,那里是一个小小的菜园,栽种了十几苑大白菜,罗蓉蓉小心翼翼地割下了其中最大的一颗,搬了回来。
很快,炊烟就在小小的土屋里升腾起来。
刘伟鸿没有在教室里干坐,来到隔壁的屋外,微笑着站在一旁看她忙这忙那。突然现,罗蓉蓉其实很好看,特别是笑容非常灿烂。当然,这不过一种心理作用,罗蓉蓉的姿sè还是很寻常,但nv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这一点,刘伟鸿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少nv都是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