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是我自己带过来的,湘妃银针,比宾馆里的茶叶末子应该好喝一点。”
那银针茶在杯子里根根竖立起来,很是神奇。
这种银针茶,刘伟鸿前世在大宁工作的时候,倒是经常都喝的,很对口味。
“岂止是好喝一点而已,李哥总是这么谦虚。”
“也不是谦虚,我这是实话实说。”
两个人说笑一阵,房间里的气氛更加融洽起来,刘伟鸿开mén见山地说道:“李哥,还有个事,要请你帮忙。”
“你说,咱哥俩谁跟谁啊。”
“呵呵,是这样,我呢,打算送我姐去江口,就不去挤火车了。你的车子方便不?借给我用几天。”
“没问题。”李鑫眼都不眨一下,一口就答应下来:“你只管开走就是。”
说着,李鑫就将车钥匙给了刘伟鸿。
本来李鑫还想提醒一句,不知道**裳会不会开车,一个人开这么远的长途,会很辛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己虽然是一片好意,听在刘伟鸿耳朵里,说不定会误会他其实不愿意借车子。
那时节,一台丰田车着实很了不起,算是极其贵重的物品。不过和刘伟鸿的jiāo情比较而言,孰重孰轻,李鑫还是把握得很到位的。
“卫红啊,别怪我多嘴啊,你怎么会呆在青峰农校那种地方的?”
这个问题,一直都缠绕在李鑫心头,憋得实在是有点难受,正好借机问出来,一则解谜,二来也是试探一下,看刘伟鸿是不是说真话,真把他当朋友。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这个事情其实也tǐng简单的。以前吧,不大懂事,和家里面斗气,自己跑到楚南农大上学,学了个动物科学专业,自然就分配到农校去了。”
李鑫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叛逆”惹的祸。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有几个人年轻时节不叛逆的?刘伟鸿坦诚相告,足见诚心。
“那现在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考虑调回首都去?”
李鑫问道,完全像是老朋友一样了。
刘伟鸿说道:“这事也不是没考虑过,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我个人觉得,在基层锻炼一段时间也好。征求了老爷子的意见,老爷子也同意了,暂时留下来。”
李鑫点点头,说道:“青峰农校的校长,是朱建国吧?”
刘伟鸿略略有点诧异:“对,就是他。怎么,李哥和他熟?”
“熟倒是不熟,听说过。”
刘伟鸿便征询似的望着他。
李鑫的老子是副省长,自己又在省城工作,朱建国不过是一个农校的校长。李鑫居然听说过他,实在是有点令人不解。这两人,不怎么搭界啊。
李鑫微笑道:“是这样,青峰地区的专员陆大勇是我家老头子以前的同事,前些日子到我家里坐过一会,提到过朱建国,说是个做农业局长的料子。我刚好在旁边听到了,所以就有了点印象。”
刘伟鸿也笑了。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渊源。他倒真不知道陆大勇曾经是李逸风的部下。看来陆大勇能够提拔得起来,李逸风还是起了作用的。行署专员的任用,一个非常委副省长没有多少置喙的余地,但陆大勇没有做到行署专员之前,李逸风就能说得上话了。在李逸风面前说到朱建国是个农业局长的料子,那就是在商量浩阳地区的干部配置了。
由此可见,陆大勇与李逸风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不是简单的老同事关系。
“这么说,浩阳地区的主要领导班子,已经定下来了?”
刘伟鸿问道。
李鑫点点头:“别的成员,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陆叔叔过去担任地委书记,省里的几位主要领导,意见倒是比较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