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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2 / 5)

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君羽寻了张矮几,在她眼前坐下,轻叹一声道:“芜菁,这么久以来,我可曾亏待过你?”

芜菁咬着唇,小声怯懦说:“公主…待奴婢恩重如山……”

“好,你既这么说,还算有点良心。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芜菁瑟瑟地低头说:“奴婢不懂公主在说什么?”

君羽凝视着她,冷笑:“不懂?是谁在本宫的汤里放罂子粟,还美其名曰是‘补药’。又是谁每天暗中监视,将本宫的一举一动都泄露出去?你看看这是什么!”

岚兮将东西丢给她,芜菁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只死猫的尸体。

“好好看看,它们就是吃了你的‘补药’才死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芜菁面色苍白,拼命磕头:“公主饶命,是张贵人指使奴婢来监视您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那她为什么要指使你杀细柳?”

“因为……细柳不忍心害您,又企图逃出宫去。她知道的太多,张贵人害怕她泄密,索性杀了灭口。”

“张贵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本宫与她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害我?”

芜菁垂目道:“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张贵人是会稽王府的细作,进宫为了迷惑先帝,他们经常在一起密谋,我只是传话的线人。”

君羽蹙眉道:“那她为什么要自尽?是不是先皇的死和她有关?”

芜菁答道:“我听细竹说,张贵人用了种毒香,才使陛下暴毙的。但是她并没有死,只是服了假死药,明天运出宫去,十二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

“原来是这样。” 君羽点点头,“我可以饶不不死,但是这几天你必须待在屋里,以后还要你出来左证。”她转头吩咐岚兮,“将她锁在这屋里,除了一日三餐,谁也不许接触。”

翌日,君羽早早守在东华门口,果然天还未亮,就有一辆马车赶着要出宫。

她紧跟着尾随出去,自从武帝驾崩,没人再约束她,出宫也变的相对自由很多。

沿着崎岖小路走了很久,经过一段山阴,终于到了秦淮河畔。那辆马车随着人流涌动,很快没了踪迹。君羽站在街上,人潮来来往往,从身边擦肩而过。

她丧气地走着,后悔刚才一时疏忽,把车给跟丢了。恍然走到一处酒肆跟前,正是烟雨楼。想到这一年来的物是人非,她心头感慨万千,不知不觉踏进去。

过门越槛,正厅里依然鱼龙混杂,满满一屋子酒客,划拳调令嘈嘈杂杂。她处在这个喧闹的环境里,突然有种久违了的亲切。市井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至少不用尔虞我诈,戴着面具互相猜忌算计。

小厮笑着迎上来,开口就问:“姑娘,您要吃酒呀还是借宿?”

君羽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装扮,素白曲裾,交领里透出一抹蔷薇粉的亵衣,松绾的笄上插支流苏簪子,耳边明珠荡漾,细巧玲珑。原来早上走的太急,竟将平日的常服穿了出来。

她依旧找到以前的位子,环视四周,雕花窗扉半推半掩,墙角摆了盆墨竹,干净幽僻。这里每天迎来送往,一年过去,居然什么都没有变,原来嬗变的只是人心。

要了几碟小菜,一壶清酒,她才想起来又没带钱,于是从腕上脱下玉镯,好不吝啬地拿去抵帐。转头望向对面,二楼的雅阁依然纱幕低垂,隐隐绰绰,有几个人形。

她扬唇苦笑,发现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至少在感情上,她是优柔寡断最放不下的那个。

趁着愣神的功夫,背后突然有人说:“把镯子还给这位姑娘,这钱够不够抵帐?”

君羽觉得有点耳熟,回头看去,黑衣男子投来礼貌的微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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