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邈虽然不清楚谭阳用意何在,但还是恭谨地答应下来,并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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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澜内境,问仙山半山腰的问仙墅院。
问仙墅院和凌海阁的听涛小筑有些类似,是问仙楼专门用来接待贵宾的场所,奇花异草绿树掩映间,错落分布着数十座造型别致的小楼,风景宜人,幽静雅致。
在其中一座小楼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四位衣饰各异的男女修士正在叙谈,居中而坐的是一位四十左右岁的儒装男子,浓眉大眼,仪表不俗,正是千龙门长老谢云禅。
谢云禅的旁边坐着一位容貌姣好的中年贵妇,她就是谢云禅的夫人,青阳宗汪正言的嫡亲姐姐汪正珮。
另外两位陪坐在客座的问仙楼修士,正是昨天救治黎大通的那位枯瘦老者和那位中年修士。
“廖道友,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谢云禅道,“你刚才说是奉了沈楼主法旨前来,到底有何赐教?”
那位姓廖的枯瘦老者恭谨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冒昧了。谢前辈,不知贵门此次总共来了多少位道友?”
汪正珮柳眉一皱,冷冷道:“廖道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沈楼主派你来探查我们了不成?”
廖老者连忙道:“不不不,两位别误会,只是昨天天澜内境出了一点小事,我们是特地前来澄清误会的。”
谢云禅淡然道:“廖道友。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谢某的脾气一向不太好。也不习惯和人绕来绕去。”
“是是是,事情是这样的。”廖老者将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然后道,“在下知道黎大通待客不周,前辈出手教训他无可厚非,只是黎师侄至今昏迷不醒,在下才不得不奉命前来打搅,请前辈指教黎大通有何得罪之处,一旦查明,我们一定对他严惩不贷。”
汪正珮听得云山雾罩,纳闷道:“昨天你们那位大修士出言警告闹事之人。我们倒也听见了,不过此事与我们何干?而且……云禅,我们当时不是正在一起吗?你怎会……”
“莫名其妙!”谢云禅脸色一沉,冷声道,“谢某岂会对一个无名小辈出手?廖道友,我看你今天是来找茬的吧?”
由于谭阳的栽赃嫁祸,为了青阳宗一事,问仙楼和千龙门发生过一场不大不小的纷争,最后以让出葫芦谷矿区的一些股份才得以和解。不过也因此而使两家产生了不睦。
廖老者丝毫不惧,依旧不卑不亢地道:“谢前辈息怒,有话慢慢说。前辈伉俪也许并未出手,但贵门的门下弟子却不一定。所以刚才在下才会问起贵门来了多少人。”
谢云禅冷笑道:“如此看来,你是断定此事与我们千龙门有关了?”
廖老者道:“不错,在下有铁证在手。否则在下怎么敢登门拜访?”
谢云禅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且把证据拿出来。如果的确是本门的人所为,谢某愿意赔礼道歉;可如果不是。那你们问仙楼可就要给我一个说法了!”
廖老者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那位中年修士,中年修士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岳师弟,将人证带进来吧!”
随着门外一声答应,昨天那个青年修士押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走了进来,那个少年身材瘦弱,衣衫褴褛,正是和谭阳打过交道的韦大宝。
“韦大宝,你给我听好了,这一次是你最后的活命机会,如果你老老实实说话,我可以饶你一条小命,如若有半句谎言,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廖老者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