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没好气地转过身,叫道,“罗八公,没人告诉过你随便拍人家的肩膀不礼——爸——”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再一看纪鹏的身后,除了平时常跟的随从外,还多了两个人。她眯起眼一打量,这两个人她在纪家大宅见过,老爷子身边的贴身警卫。
萧言缄笑着迎了过来,“爸,怎么亲自上来了?”走到纪鹏的身边,一笑,说,“安安有点闹小别扭呢!”
纪鹏瞪了眼纪安,说,“她就这德性!”转而看向萧言缄,脸色和悦下来,“没打搅到你吧?”
萧言缄笑了笑,说,“哪里哪里。爸能亲自到公司来看看,这是天大的面子。”她扫了眼黑着脸窝在一边的纪安,又说,“爸,我手上还有点事情没有安排好,您到贵宾室坐坐,稍等一下。”
“去忙吧,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纪鹏缓了缓,说,“让安安招呼我就行了。”
纪安抬起头瞄了眼纪鹏,心想,像他爸这种自来熟的人还用她招呼啊?暗叹口气,比了请了个“行”的姿势,把纪鹏往贵宾室里请。
“带我去看看你的办公室吧。”纪鹏把纪安揽到怀里,摸摸她的头。
纪安黑着脸看了他一眼,从纪鹏的怀里钻出去,把纪鹏往她的办公室里请。心想,接人在楼下等着她们下去就好了,跑到办公室里来干嘛?
纪鹏朝销售部的办公室走去,看到里面井井有条的,嘴角也挂起一个笑容,说,“萧丫头没亏待你嘛。”
“嗯。她对我挺好。”纪安漫不经心地答,心里有点憋火。她看她老爹这大模大样的架子,就猜到是来现“宝”的,要向所有人宣布她是纪鹏的女儿,有她纪鹏在后面撑腰,就算是萧言缄都必须卖几分面子。纪安挺不爽的,这是她和女王陛下在公司的事情,用得着她爸来多事?乱搅和嘛!
纪安当下冷了脸,没好气地把纪鹏往办公室里请。要不是为了不让女王陛下难看,她绝对转身走人!
纪鹏到了纪安的办公室转了圈,看到布置挺雅致的,还特意摆了几盆百合和兰花,墙上挂了几幅工整的国画,办公室里用的都是真皮沙发、实木桌子,他点了点头,在纪安的办公位上坐下,说,“你爷爷想给你过生日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和萧丫头一年到头都在忙,别的时候也没多少时间。”他随手把桌子上的一支笔拿在手里把玩,说,“这次老头子的用意也很明显,趁他在位,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为你将来铺路。你这身子骨,从军是不行,从政或从商还是可以的。”
纪安在沙发上坐下,微微皱眉,理了下思路,说,“从政和从商我都没有兴趣。”她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戒指,又说,“我答应去爷爷那里过生日,两个原因,一是不想让女王陛下难做;二就是很单纯的祖孙情,爷爷年龄大了,做孙辈的也该尽下孝心。”她叹了口气,说,“爸,我跟你交个底吧,让我做个经理,我没有问题。可是让我做一个公司的决策者,我不行。”
纪鹏瞪眼,“有什么不行?”他女儿打小优秀,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她就没有做不成的。
“性格!”纪安抬起头看向纪鹏,“我不喜欢商场上撕杀的那一套。”她一摊手,说,“我喜欢现在这样子的生活,帮言言做一点市场策划什么的,然后坐在窗前看看窗外的风景,喝喝咖啡,赏赏窗前摆放的几盆花。”她叹了口气,说,“商场上和政治场上的那一套都太累人了,劳心又劳力,平时还有推不完的应酬。我想过得平淡一点,休生养性;我不想劳心劳累地在商场上打拼赚那永远也赚不完的钱,然后有一天累死在办公室里。爸,你也知道我不缺钱花,我知道,你们的生意现在不是为了赚钱,是事业,可我撑不起这片事业,身体不允许。”
纪鹏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