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办这些事。
苏名溪心中一动,微笑道:“姑娘的确不适合抛头露面做这些事。虽然不公平,但百姓们确实是不太相信女人也有能力做一番事业,这固然是他们眼光不到,却也是个不可忽略的事实。姑娘若用您自己的名字建这个厂子,怕是有些不便,若是你相信我,不如就用我的名字吧。一来不用暴露姑娘的身份;二来,不是在下托大,有了我这个名字,各项事宜办的也会痛快一些。自然,我只是占个名字而已,其他一切都是姑娘说了算。您不必担心我将来会无耻到吞了您的厂房,我家里的田地和生意……”
他不等说完,阮云丝便连忙道:“我怎么会怀疑公子?只是怕给公子惹下麻烦,我知道勋戚之家做生意也是私底下,如今我这里却要冠上公子的名字……”
“没有关系。”苏名溪一挥手,回头见芸娘等人都在堂屋中忙活着,他便微笑着小声道:“这是姑娘的生意,不过冠上我一个名字罢了,有什么值得宣扬的?就算有人要用这件事来参我,只消向皇上解释一句,也就无妨了。就像苏家私底下也做生意一样,皇上也有些事情是我暗地里帮他办的。”
他这样隐晦的一说,阮云丝就明白了,敢情皇帝老儿赚的私房钱也是通过苏名溪的渠道来弄呢。都说苏家和甄家的恩宠不相上下,如今看来,明显还是苏家更胜一筹,皇帝竟连这样私密的事情都给了苏名溪办,而不是给平日里就殚精竭虑负责他吃喝玩乐的甄尚书,两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孰高孰低也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甄言对于皇帝来说就是个管家,而苏名溪却是子侄,管家用的再顺手,能比得上子侄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吗?阮云丝逃婚之后,阮家在朝堂中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不就是因为皇上大怒?若不是把苏名溪当做子侄来看待,仅仅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女人,实在不必迁怒到堂堂一个侯爷身上,甚至险些将对方削爵抄家。
虽然苏名溪这样说了,但阮云丝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当她提出把这厂子挂在苏家的管事头上时,苏名溪却一口回绝,坚持就要挂在自己名下。阮云丝心里有几分疑惑,却没有多想,以为只是苏名溪要亲力亲为,丝毫不知道这翩翩公子的腹黑属性已经在此刻显露无疑。
阮云丝的厂子挂在了自己名下,这简直就等于是变相的嫁妆啊。一直都对阮云丝的冷淡无处下口的苏小公爷在此刻终于看到希望:俗语说烈女怕缠郎,如今她的厂子挂的是自己的名,这是多么亲密的关系,日后只要自己打叠起千百样柔肠,还怕不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苏小公爷终于看到了茫茫情路上的一丝亮光,心中这个兴奋激动就别提了。只不过他那定力比阮云丝还高杆,当下更是不动声色。眼看着钟南和小白兴冲冲回来,桶里装了两条一尺多长的大鲶鱼,他也不由得眼光一亮,呵呵笑道:“你们运气倒是不错,竟然抓到了这么大的鱼。”
“不是。”小白兴奋道:“是那几个叔叔给我们的,我和南哥哥抓的鱼都好小,叔叔们让我们把小鱼放掉,说要等它们长大后再吃,然后用这两条大鱼换了我们的几条小鱼,然后就把它们都放回水里去了。”
苏名溪挑起眉头,讶然道:“哦?有这样的事?”他转头看向阮云丝,却听她微笑道:“是傣依族人,之前我帮了他们一点忙,那都是些热心肠的,一直记在心里,这会儿怕是看见南哥儿,特意给了他这两条大鱼,至于小白说的那些,八成是借口。”
钟南笑道:“是,正巧遇上了几位傣依族的大叔,给了我们这两条大鱼。”说完将其中一条大鲶鱼抓起来,阮云丝知道他是要杀鱼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