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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它不但轻松自若胜似闲庭信步,潇洒儒雅得令所有绝色美女都咋舌所有的凶神恶煞都傻眼,而且十分讲人道——绝没有让对手或流血或肢残或殒命的后遗症。我胆小而且心地善良,所以没有想到那歹毒的“九阴白骨爪”。但我们亲爱的校长大人,如果不用“九阴白骨爪”好像对付不了。梅超风,梅超风呢?我左顾右盼,就是没见梅超风。

情急之下,我也没心思推敲他的“玫瑰花”的比喻是否恰当了。也许校长大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摘朵玫瑰花只不过举手之劳,故有此喻。对我来说,世界上最难摘的就是玫瑰花,她娇艳可人芳香四溢,但浑身长满了毛刺,纵然不会刺穿你的心,但却可以让你的双手鲜血淋漓——我只不过摇了一下头,就招来了“玫瑰花”的温馨一掌,哪里还敢去摘?以我的脾气,本可以用“玫瑰花”作挡箭之牌拐弯抹角之器,让玫瑰花大放异彩,把他逼向死角。但转而一想,穷寇最好莫追,狗急了也会跳墙,把他逼急了,岂不正应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老话?好在我的脑瓜比较灵活,急中可以生智,趁他脸转向窗外的一刹那,我突然屁股离椅,猫着腰,脚踏风火轮——不,是西瓜皮——一鼓作气地溜之乎也。我相信,此时我百米冲刺的速度,就算世界上顶级短跑王刘易斯都只能望着我屁股后面冒起的一缕轻烟目瞪口呆。

申校长正如怒狮一般,犹自在呼呼直喘粗气。我猜想他当时肯定在思考用什么招式把我打趴在他的脚下,让我从此以后见了他点头哈腰做一条会摇尾巴的狗;也许他要采取的不是暴力革命,但和平演变方式他绝对接受不了,因为那样速度太慢效果不太好,再加上他知道我有如泥鳅,搞不好他演变不了我,反而让我把他给颠覆了。他左思右想煞费苦心,不温不火的方式实在想不出来,愈是矛盾就愈是烦躁,愈是烦躁就愈是愤怒。而那时他听到了一两声鸟叫。鸟儿的叫声很悦耳,像风中的玫瑰的歌唱,他情不自禁地把头扭向窗外——却料不到,一转眼我就从他的校长办公室像被他震泼了的茶水一样蒸发掉了。

“罗网……”

跑到楼下的我能听到他愤怒之极的喊声,那声音有点像失去了母亲的孩子的凄厉哭声,撕心裂肺。站在走廊里交头接耳或在操场上溜达的学生,像被从空中突然伸出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捆住了手脚,无数大眼小眼鸡眼鹰眼随着我奔驰的脚步做眼保健操。我能知道初(三)28班的全体学生在一声凄厉的长鸣中,耳膜因受到偷袭而刺痛,一定会惊诧于他们敬爱的班主任那不同凡响的芳名为什么会在校园内横冲直撞作暮鼓晨钟般的回荡;从203办公室的窗户伸出的几颗觊觎的脑袋,亲密得挤成一堆,清一色的古怪目光,其中必有我朝思暮想的杨烨的秋波;从厕所里狂奔而出的舒晓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慌张得连裤子的拉链都来不及拉上,两扇用来囹圄隐私的门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开着,如一张惊讶地合不拢的嘴;而一直栖息在操场中间那棵桂花树上偶尔抒情的一只小鸟,也“吱”的一声,受惊般地腾空而去……

第二章 "留一手"的拜访(1)

黄昏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小说,副校长“留一手”踅进了我的房间。

“留一手”真名刘益寿,一个满脸坑坑洼洼、长着三角眼、嘴唇一掀就会露出一大黄牙的老头子。我对他并无恶感,相反的,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你溜他的须拍他的马,他不为所动;你指着他的鼻子像老子教训儿子一样疾言厉色,他掀掀唇让他那颗别具一格的大黄牙耀武扬威——这也许得益于他那一大脸的麻子。较之于申校长来说,我更喜欢“留一手”的这种性格,即使他麻子下面藏着刀,也只是藏着而已,不会轻易示人,也不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给你一刀,更不会像申校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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