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了解,至于杨烨的那一巴掌,他是否听到了响声呢?
“看什么书呢?”他见我没说话,问我。
我举起书在他眼前晃了几晃。
“《上帝知道》?这不是写了《二十二条军规》的美国黑色幽默作家约瑟夫&;#8226;;海勒的作品吗?我看过,很有意思!”
我瞪大了我的小眼睛。这老头子让我有一种*的感觉,他那颗大黄牙此时在我眼里成了千金难买的非洲象牙,脸上的麻子简直就是李白的“黄河之水”苏东坡的“点点是离人泪”。自从来到这所学校,认识了刘一寿,并且赠给他“留一手”这一美号以来,我从没看见他读过什么诗看过什么小说,他家的书橱也只不过放了几本诸如《领导的艺术》《中小学教师道德修养》《厚黑学》及一些领导人文选之类的书,纯文学的书籍难觅踪影。这样的人也知道约瑟夫&;#8226;;海勒?
“你看过?你认为大卫王那放纵与战斗、欢乐与忧伤的一生……”我顿时来了兴致。其实书中的其它情节我也不在乎,我最看好拔示巴勾引大卫王的手段。我常常幻想我是大卫王,如果杨烨是拔示巴,她会不会在屋顶上洗澡,来*我的激情呢?
“其实,它也只不过讲了一个冲突的故事……”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我的年龄:
“你今年二十五岁了吧?”
我刚沉浸在被拔示巴勾引的*中,又被他这一句搞得索然无味。我懒洋洋地瞅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回答说:“是啊。”上帝知道,我的年龄也值得他惦记!?
他盯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研究了我大概有那么一两分钟,笑了笑,说:
“你还没女朋友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她对你比较有意思……”
我屏住了呼吸。杨烨?她对我比较有意思!?我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宋老师……你难道没看出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大失所望。宋萍萍,这是一个严肃有余活泼不足、说美不美说丑不丑差强人意的女人。她不苟言笑却又追求时髦,上苍赐予的眉毛与嘴唇常常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在我看来,那自然生长的眉毛虽然不是什么柳叶或新月,但至少还充满灵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活力。她偏偏要把它们连根拔起彻底清除,然后用笔描出一痕围堵长江黄河的半弧形大堤,死气沉沉又没有一点超乎寻常的想像力;而嘴唇就更可怜,好像是一块试验田,今天栽种玫瑰明天移植紫罗兰,洗去铅华之后,展现在你眼前的,已是满目疮痍干裂粗糙的一块贫瘠的土地。舒晓峰曾嘲笑她“西绪福斯式的劳动”只不过为人们制造出了“美的骷髅”,在追她的时候,不无幽默地送给她一特大号狼毫笔,结果招来她的一盆狗血。她原本在县城二中教书,不知什么原因调到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山村中学。据说她是因为感情挫折,逃到这儿来舔伤口,但没人能从她嘴里寻得一点蛛丝马迹。我曾试图用我的油嘴滑舌旁敲侧击,可所到之处,都是死水一潭,没起一点波澜。我对她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她好像也和杨烨一样,对我没一点好感,每每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顶多张张她的嘴叫我一声而已。在办公室里,她坐在我的斜对面,和我说话极少,我本一耐不住寂寞之人,天生的轻浮与浪荡,有时没话找话的去招惹她,她有一搭没一搭地,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只是我和舒晓峰插科打浑的时候,她和杨烨一样,偶尔也忍俊不禁,从她那480度的镜片后面向我射出两道风摆荷叶般的目光。像她这种也许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的女子,至少从表面一看来,对于感情的来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喜,甚至表现出了反感,舒晓峰就是最好的例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的寡言少语就是对她最好的诠释。我能闯入她的心里,激起她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