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破车边,看着被解开的包裹冷笑:果然都是些无用之物。赵德祝费心了!好在暗格外镶了一层铁皮,又有许多木头做缓冲,应该不会损毁。
这样想着,刘煜踢开碎木撬开铁皮,从完好无损的暗格中拽出一个由鲍姨娘亲手用牛皮缝制的巨大包裹,立起来足有一人高,用缰绳牢牢绑在木板上,拖着便走,好似完全没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李卫有些傻眼,懊恼刚才怎不仔细搜搜,兴许这包裹就落到自己手里了,于是扯开嗓子喊道,“小兄弟请留步,可否带上我等一起行路?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口里说得委婉,却横刀跨步上前,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刘煜拍拍脑门,呢喃道,“哎,差点忘了,好在有你提醒。”而后朝胤真走去,摊开手掌,微笑道:“这东西可不能丢,否则补起来很麻烦,还请兄台还给在下。”
胤真将名帖递过去,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这个奇异的少年。
刘煜将名帖塞进牛皮包裹,接着摊手道,“这熊氅虎毡和暖炉也都是我的。”
李卫见他不搭理自己,本就十分着恼,又见他如此不通人情,身上穿着干爽厚实的棉袍,手里一个巨大的包裹定然装着许多保命之物,竟连两张皮子并一个暖炉也不肯给,当真冷酷自私到极点,握刀的手便是一紧。
胤真眉心一皱,正要阻止,却没想少年忽然回头冲李卫一笑,温言道,“劝你莫跟我动手,否则死得更早。”话落徒手掰掉崖壁上一块岩石,五指并拢捏成粉末。他虽然喜欢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此刻却不适合使用暴力,倒不是他不忍心对两个伤患出手,而是他发现那个主子模样的青年身具大气运。
李卫心下大骇,这才意识到少年的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哪怕自己没受伤,恐也不是他一合之敌,故而放缓神色,软语哀求道,“这位小兄弟,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武功高强,物资齐备,带我们出山想必不是难事,还请你原谅在下方才的冒犯,救我们一救。只要我们能平安出去,定然重重答谢。”
虽然刘煜有些忌惮青年的大气运,但也没有到“畏惧”的程度,他强行扒掉两人身上由鲍姨娘亲手硝制裁剪的兽皮,勾唇道,“若换成你是我,你救吗?方才还想杀人夺财,转眼就跟我谈起道义来了,当真可笑。”
见多了阴谋诡计尔虞我诈,李卫的善心早就磨没了,遇见类似情形当然只保自己,哪管他人死活?当即被堵的哑口无言。
一直未曾出声的胤真此时淡笑开口,“救,当然要救!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忍心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逝去。”
李卫目光怪异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刘煜哈哈笑了,冲胤真竖起大拇指,“我欣赏你!把谎话说得如此风光霁月的,你是头一个!”说完拉着包裹。绕开两人往前行去。
“林煜,”胤真捂着腹部伤口慢慢坐下,表情还是那般冷峻。但语气却显得十分温和,“就算是你表姐夫,你也不救?”
表姐夫?谁啊?李卫傻眼了。
刘煜愣住,他老娘鲍氏可是荣国公府的家生子,家里边儿应该不可跟身怀大气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扯上姻亲关系,如此说来,这“表亲”的关系应该是从林如海这个父亲或者贾敏这位嫡母那儿牵连上的……嗯。能忆起的两家出嫁的姑娘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贾元春。元春,贤德妃?!照剧情推理。这人岂不是未来的皇帝?怪不得不是世界之子也能享有这等大气运呢!
“我表姐夫身份贵重,怎会沦落至此?”刘煜转头质问,这才正眼审视两人。
只见身着锦衣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目如朗星。鬓若刀裁。鼻若悬胆,五官深刻俊美不似凡人,面色冷峻,却不显阴沉,更从骨子里隐隐透出一股逼人的尊贵之气,即便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