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门卫依言行动。顾榕见马车夫被抬了进去,蹙了蹙眉,轻飘飘地走进了府内。
顾榕回府后,为了不使事情变得复杂,她阻止了此事在府内的传论。
那个在门口一直等待迎接顾榕的的工作,上前扶着顾榕。“三小姐,您受委屈了。”
顾榕方才经过马车夫的意外身亡,心内沉痛的同时,疑云纷杂。为何这几日,他们三人在马车上日夜奔走皆无事,偏偏凶犯选择在府前,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之前凶手一直未露面,即便是在逃生过后的那些天里也从未露过面,而现下,那射箭之人,到底是谁?眼前好似有了一副朦胧地画卷,被烟雾遮住。
顾榕越想越心惊,双手微微颤抖,她紧抿双唇,胸中瞬间急剧波澜。
“三小姐……夫人在宗静阁等您。”管事见顾榕脸色不对,忙上前伸手扶住。
顾榕转头见赵臻正走在已身亡的马车夫身边,忙着善后。又看到管事焦虑担心的表情,镇定了一会儿,便道:“好,你帮赵臻处理后事,让他跟我来。”
管事点头答应。
赵臻跟随在顾榕身边,她抬脚走入第一重门,只眼望去府内虽树木林立,但多数枝桠光秃,只余几株梅花树抽着芽儿。
有管事在张贴着新年的窗花,也有丫鬟在府内略矮的树梢上悬挂一些喜庆的饰物。顾榕这几日一直在算时日,她知道,这明日,便是除夕了。正是举国欢庆,盛世繁华之日。
顾榕静立了片刻,又穿过后两道道门,走进了前厅。
前厅的宗静阁大门敞开,金锡兽面漆环虎口大开,笼罩着庄严的气氛。宗静阁素来是府中尊者接见正接手商货行程的管事和亲信的地方。顾榕此次回京,身份已由宗执府三小姐转变为北上货运督察,故而,她亦理应走入这肃然的宗静阁接受父母的接风。
“阿臻,你说,我要不要走进去?”顾榕站在离宗静阁不远处,转过头轻声向赵臻问道。
“自然是要进去。”赵臻自小听闻宗静阁肃穆,内心多少有着对这会见阁的敬畏。
宗静阁肃穆缘是先皇曾在这里亲笔题过词,并授予顾海保�谥匆晃弧9撕1|为人清廉,美名远扬,授位这一行为当时也被传为佳话。
“我之前虽然内心迫切地想要回到府中,可回来了,近乡情更怯。你瞧这府中情景似衙门,树叶凋零,而这宗静阁这般静谧,恐是进去了就要被爹娘说一顿。”顾榕无奈道。
正说着,宗静阁里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起初如细柳般轻盈,可不久之后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憋不住气的灯笼,气一股脑漏了出来。“哈哈哈哈。顾老三你也有怕的时候?”转眼间一名妙龄女子从阁中缓缓走了出来。她脸庞姣好,一双桃花目正滴溜溜地转着。她见顾榕正缩手缩脚地站在门前,心里觉得又好笑又好奇,“你可算是回来了。可回来了为何不肯见母亲?莫非你这督查只是充充数的?”秀丽的女子说完又轻轻一笑。
顾榕听到这里,原本想要玩笑的心绪顿时沉入大海。神色一下子灰败起来。
女子见顾榕神色有所变化,且只有她与赵臻出现,不由得吃了一惊,脑海中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心下着急,便问:“难道货物没有交换成功……老三……怎的只你和赵臻二人,其余人呢?”
顾榕听她发问,心头思绪万千,渐渐攥紧双手。“……我们在路上遇到劫匪……雷老先生和章文渊他们……”顾榕抬起头望向那女子,哽咽地说道,“他们下落不明,有人恐已遭遇不测……”
“……顾榕!”那女子失神片刻,反应过来后,突然一声咆哮,眼睛里骤然泪如泉涌。她紧紧盯着顾榕的眼睛,双眉深蹙,一双桃花目黯然无光。
一直坐在宗静阁里等待顾榕的赫连夫人听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