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多少。
忽然石门传来一声巨响。顾榕分明辨出,那是利器砸向石门的声音。
“不好。”顾榕暗想。由于甬道狭窄,她转了个个,将赵臻背在背上,用尽浑身气力朝甬道的尽头跑去。甬道并非直道,一直弯弯曲曲的不得不让人晕头转向。顾榕已经转了十多个弯,身上又背着比她还高的赵臻,早已气喘吁吁。
汗水在顾榕额头上布满,在这样闷热的甬道里,背着人尽力转了好几个弯,她的胸口开始发闷。眼前的景物开始有些虚浮,对于这甬道的长度,顾榕不得而知,但她有着这样一份决心,一份必须要走出这条甬道的决心。
远处传来一阵巨响,轰然倒坍的石门砸到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音。顾榕急忙转了弯向前跑,一不留神踩到了几块碎裂的兵器,重心不稳,两个膝盖“砰”的跪倒在地,额头也砸在了地上。眼看赵臻的脑勺也要碰到地面,顾榕连忙忍痛咬牙直起身板。
她双手背在身后固定赵臻,此刻腾不出手来,左小腿颤抖着立起来,右腿压倒了碎石,似是扎得很深,疼得厉害。
甬道自石门倒坍后,便一直回响着利器在地面上刮动的声音。伴随着沉闷的重重脚步,越来越清晰。
顾榕心知当下时间宝贵,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她强忍着痛意,站起身后立刻向前跑去。由于受伤,每一步都阵痛万分。正当顾榕急痛难当,气血不稳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扇门。她百感交集地朝门跑去,跑到门前伸出左腿狠狠踹向大门。
哪知这扇门如铜墙铁壁,硬是将顾榕反弹回去。顾榕被弹回去,站立不稳,连着赵臻一块摔倒在地。
由于后脑勺着地,顾榕感到一瞬间的思维停滞。她张了张嘴,感到喉咙干热且隐隐作痛。赵臻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贴着地面,摔得不轻的样子。顾榕坐起来后赶忙扶起赵臻,他的额角被蹭破了点皮,其他地方似乎没有伤痕。顾榕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抓着,提起却从未放下。
这当口,“嗖”的一声,耳闻一支箭朝赵臻的头部射来,顾榕情急之下用手挡在赵臻头前,箭头刺入手掌心,虽然没有刺穿整个手掌,但痛感鲜明,她不由痛得掉出了眼泪。
拐角处一个不算很高但是很壮的黑影出现,它拿着弓箭不急不缓地走过来。顾榕将箭从上端掰断,只有箭头没入肉中难以取出。她此刻毫无退路,她的身后是一扇打不开的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昏迷的同伴,她的前方便是穿着盔甲用布蒙着脑袋的人。而现在这狭窄的甬道里,安静地只听得到盔甲鞋走动的声音。
顾榕此刻靠在甬道的墙壁上,心里充满着紧张和焦灼感。她听到那鞋子笨重的踏地声,心里开始打鼓,几乎没有胜算能从这里完好地出去。方才她被箭矢射中,心里的恐慌由原先的一个点放大,慢慢蔓延在她整个心中。她的手颤抖着掏进袖口,缓缓地触摸到了那一柄匕首。
她摸到匕首后,仿佛有了些支柱,静了静心神,又深吸一口气。
她知道妄动也没有益处。只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它的举动。
那人走近了,扔了弓箭,从袖口取出一柄短剑,向顾榕砍去。
“且慢!”顾榕躲开一刀,身子移到墙边,她双眼明亮,清澈如同碧波,唇角微微张了张, “你要杀,也得让我死个明白。”那人见顾榕面色毫无畏惧
感,便顿了一顿。
就在这停顿的当口,顾榕操起凹槽里的油灯砸到那人的脸上。裹着脸的布被火烧着,那人握着短刀的手却未曾松开。她拿起准备好的匕首挡开了那人忙乱中劈过来的刀风,熟料那人脑筋一转,短刀又朝赵臻砍去。
顾榕大急,想也不想起身挡在赵臻前面,手里拿着的匕首也插入那人的眼睛。眼见匕首插入敌人的眼睛里,她咬牙飞速地将匕首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