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挂的,他可喜欢这木鱼,说是有吉祥之意。”
“吉祥之意?”顾榕听他这样说,转过头来不解道,“为何有吉祥之意?”
小二愣了一下,笑着打了哈哈:“哈哈,客官,你也知道,年年有余,年年有鱼……”说完便告了辞打点下一桌去了。
顾榕思绪收回,却见林淯久仍旧站在柜台前,并未走动着找客栈之人。心中正疑惑着,走上前去,只见林淯久从衣袖里拿出一瓶物什,将盖子拧开后,一股格外刺鼻的味道溢了出来。
他将瓶子拿好悬空,倒置着在柜台之上。
此时客栈右侧楼梯上有一些异常的响动,“咯吱咯吱”——好似木板微微抬起又落向地面的声音。
这声音着实响,林淯久拿着小瓶子,皱了皱眉,与顾榕一道,皆向墙角楼梯那边望过去。
突然,一个女人从墙隅处冒了头,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一边咳嗽一边往楼梯下走。
此刻她的肺腔里有一种火辣辣的味道,难以抑制咳嗽。她偏了偏头,眼角余光瞥到素衣白袍,感觉到了大厅内有人,便抬起头来,正巧对上顾榕的目光。
顾榕原本欲上前询问掌管之事,却见那女人眼神空洞,嘴角干瘪,似是失魂之人。
阴湿寒冷镜中影(二)
那个如同失了魂一般的女子抬起头来,眼睛无意中向大厅里一瞥,余光瞟到两个人的身影,心里讶异了一阵,抬起头来,正巧对上顾榕明亮清澈的眼睛。
此间空气中只剩下阴冷的风在呼啸振声。
顾榕见那女子忽然在木质楼梯上停住步伐,神色灰暗,眼神空洞,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咳嗽,走上前一步,眸色温和,问那女子:“这位姑娘,我们是来投宿的,但是进入客栈却没有看见一个人,请问掌柜的在何处?
那女子看了顾榕良久,脑海里依稀呈现出眼前姑娘的清秀面容与一张一合的嘴。
她不知是否听见了顾榕的问话,没有给她以答复,只是捂住嘴狠狠地咳嗽了几声,也因着这咳嗽,她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
此时大厅内呛人的气味正在弥漫,厅内空荡荡地只听见女子的咳嗽声,一声一声,震人心肺。
顾榕看到,她身着淡青色的长服,袖口细腻花纹被些许污渍掩盖,衣袖臂膀上留有二次缝纫的痕迹。这女子如此着装,想必生活简朴艰苦。
顾榕静默片刻,心中有些怜惜,等待着女子开口说话。
“咳咳咳……”此刻,柜台处传来一阵更为剧烈的咳嗽声,几乎是连续不断的。声音嘶哑而粗闷。
顾榕回过头望向林淯久,眼神中透露出不解与疑惑。因为从声音上,可辨别出,这声音的主人在林淯久的身后。
林淯久依旧悬空拿着那只精巧细小的瓶子,只是位置由柜台上方变成了他的胸前。
“咳咳……我说,这是什么味儿,呛得我……咳咳咳……”一个人从林淯久身后的柜台处钻了出来。顾榕尚且不知晓柜台后面有人,心里颤了颤。方才他们俩从门口走进来,大厅内空空如也未见一人。连柜台处都无人镇守,这厢从那边冒出一个人来,教人感到疑惑和心惊。
林淯久好整以暇地将手中的瓶子收回到袖口里,眉目神情俱是一派安然。他身上的素色外袍将他衬得身材修长,颀长的身形更显得他风华绝代,风雅怡然。
那柜台上突然出现的人看到眼前站着的林淯久,眉毛一扯,嘴巴一张,嗓子嘹亮如钟:“哎呦我的娘哎,怎的会有这般呛人的气味?”他如刚喝过一碗子鸡血的豪爽样子朝眼前以背面对着他的挺拔之人喊道,“这位公子是客官吗?方才有没有闻到什么呛人的奇怪气味?”他话还未说完,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空气中的呛人气味弥漫开来,像是一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