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思绪紊乱。“为什么……为什么在那样伤害我之后,现在又……”泪水浮现眼眶,爱与恨在心中拔河。
戚牧礼的俊脸奇迹似的闪过红痕,这回,轮到他沉默。
他从来不晓得,坦承心意原来需要莫大的勇气。
“我承认,刚开始接近你、到厉风上班,是别有居心,可是,你并没有损失什么。”祝心萝一股脑的爆发积压心中许久的呐喊。
而她却沦陷在自己设下的圈套里,无法解套。
仅剩一丝丝尊严,还有肚子里的小生命,支撑著她绝望、空乏的心,过著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谁说的!”
他低咆,反对她的说法。
他的心,一半不属于自己——他不再能够完全控制它。
另一半,则系在一个没经过他同意,便贸然闯进他心房的女人身上。
他曾悍然的以激烈手段将她驱逐出境,却在后来感到失落、空虚,悔恨交加、思念满溢。
一切的一切,皆超乎他的想像。
祝心萝不解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的激动从何而来。
“我很抱歉伤害了你。”他发自肺腑的说道:“对不起。”
她抿唇,武装的坚强,正以加速度轰然崩溃。
眼底打转的泪花,扑簌簌的往下坠落,湿了她的颊。
戚牧礼揩去她脸上的水珠,俯身吻上她颤动的眼皮、秀挺的鼻、最后停驻在粉嫩的唇瓣。
由起初的浅尝、慢慢加深,进而辗转吸吮、掠夺她檀口中的蜜津。
“唔……”她从喉间逸出细细的嘤咛。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回味她的女性曲线,嗅著她身上馨香,他忽然低喃:
“你擦的香水,是我的!”
祝心萝睁著迷蒙的水眸,愕然的睇著他似笑非笑的诡秘神情。
“你这个小偷……”他一语双关的“指控”她。
签约的那晚,在她身上闻到熟悉的气味后,隔天,他便翻遍办公室、套房,以及他鲜少回去的房子,发现用了一半的香水就这么不翼而飞。
他不禁将矛头指向她——
果然,他调出监视录影带一看,完全符合他的假设。
不但未经允许,擅自拿走他的香水,连他的心也一并带走。
他更确定了,她对他的感情。
碍于公事繁忙,不得已,只好将私事暂时按下。
他已打定主意,无论她躲到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找出来,绑在身边。
而且经过“明察暗访”,她的“交友”范围相当单纯,祝心萝根本不是他认为的花蝴蝶。
那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就是——他。
剩下的,就是让她亲口承认——包括她对他的爱、和孩子的“身世”。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他的黑眸中闪著灼热的光芒。
祝心萝咽了口唾沫,低头不敢看他。
“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柔嗄的问,宛若循循善诱的老师。
“我……”她嗫嚅,紧握的手心冒著汗。“我没有……”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屈居下风,抬不起头来。
他就非得那么残忍,一点台阶都不给她下。
“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眷恋?”他试探的问,心跳竟不由自主的加速。
她一惊,无法理解他为何有此一问,好似他们曾是一对情人……
索性赌气的双唇紧闭,三缄其口,不肯透露。
戚牧礼无声叹口气,看见她蓄满泪的眼,不忍心再逼供。“算了。”
正庆辛逃过一劫之际,他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