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个茶馆坐坐,等我父亲回来。”
薛延陵从兵营回来,才进府门,就有下人说夫人请老爷过去。
薛延陵就直奔上房,走得热了,薛夫人侍候他换上家常凉快绸衫,上炕,又把冰镇的酸梅汤喝了两杯,抹抹嘴,道:“夫人找我何事?”
薛夫人在他对面坐下,脸色不善,“老爷,家里出了宗大事?”
“什么大事?”薛延陵刚拿起桌子上的黑籽红瓤的半块西瓜想啃,看夫人说话声凝重,放下。
“大姑娘让王府给送回来了?”
“什么?”薛延陵没听明白。
薛夫人叹了一口气,假作愁眉苦脸,“大姑娘陷害安王妃,安王爷震怒,遣回母家,言说,大姑娘今后与王府没有任何关系,王府不留阴狠毒辣之人,连表姐都害,这还了得,还说,父母怎样教管的?”
薛延陵眼睛都直了,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陷害王妃,女儿糊涂到做出这种事来,女儿犯事,做父母的,能撇清干系吗?
薛夫人添油加醋,末了又道:“妾身等王爷王妃气消了,去王府请罪,进宫向太后请罪,这事搞不好,连累老爷,老爷若受牵连,一家大小可怎么办?大姑娘心里没个成算,带累全家老少都跟着遭殃,这事,不出明儿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知道,这可如何是好?老爷有何面目在朝为官,好好的前程,生生毁了。”
薛夫人说完,手攥着帕子装作抹眼泪,埋怨道:“颜姨娘平常娇惯大姑娘,就是妾身都说不得,妾身略说几句,就在老爷跟前下话,说妾身薄待了她母女,才致使今儿之祸。”
薛夫人絮絮叨叨,薛延陵气得五内俱焚,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盖盅里的茶水都泼洒出来,“孽畜,糊涂东西,赶在阎王爷头上动土,这不是找死吗?”
薛夫人眼睛从帕子下偷瞅老爷,道:“老爷,谋害王妃的罪名,薛府承担不起,如今说不得爹娘狠心,我吩咐人跟大姑娘说了,从此薛府与她断了关系,她若是明白人,就该替爹娘和这些弟妹着想,薛府里有个心狠手辣的姐姐,让她们怎样做人?将来嫁娶还有谁家敢与薛家结亲。”
薛夫人一席话,薛将军整个人傻了,他方才一时气愤,就是怕太后、皇上怪罪,牵连自己,如今经夫人一说,事情比想象的严重,薛瑾身下还有一群弟妹,莫因为一个,影响全家。
这功夫,他的气略消,一想夫人说的有道理,不认这一个女儿,保住全家名声,自己表明态度,显示家教严苛,不姑息纵容女儿,也对太后、皇上、王爷有个交代。
于是狠狠心,道:“就依夫人的,薛家没有这个女儿。”
“老爷,大姑娘在门上听说老爷回来,要见老爷。”
薛夫人就不好拦着父女不见,瞅着自家老爷,薛延陵道:“让她进来,把话说清楚。”
薛瑾听父亲要见她,信心百倍,自小得父亲偏疼,什么事都依着她,这事也一定能帮她出头。
进门,看父亲黑了脸,也没当回事,也不看嫡母,行礼毕。
就掏出帕子蒙住脸,假作哭泣,委屈地道;“父亲可要给女儿做主,女儿中了狡猾沈氏的圈套,被王爷误会,求父亲给女儿做主,求太后她老人家出面,澄清此事。”
薛夫人心里冷笑,道:“大姑娘中了什么圈套?能否跟你父亲说清楚,你父亲好帮你出头,若真是王妃害你,无中生有,母亲出面去宫里面见太后,把此事说明白。”
薛将军还未来得及听事情经过,看女儿委屈,心想也许是王妃嫉妒陷害,也未可知,着急想知道原因,道:“瑾儿,那你就说说,有什么委屈?”
薛瑾有点难以启齿,本来不是王妃要害她,是她要害王妃,这话可怎么跟父亲说。
薛夫人了解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