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風長天聽了可大不樂意,正想下去收拾她,姜雍容拉住了他。
「你說他身邊有個女人?」傅靜姝在底下問,「長什麼模樣?多大年紀?姓甚名甚?」
「嗯,她跟靜姐你差不多大吧,長得真心好看。」說到這裡笛笛頓了一下,「在我心裡靜姐永遠最好看,但那個女人著實也不賴,跟在那風長天身邊真是糟蹋了。姓什麼不知道,不過聽風長天叫她『雍容』——」
笛笛的話沒說完,因為傅靜姝的臉色立即變了,咬牙切齒:「雍容……姜雍容?!她怎麼來北疆了?!」
說著咬了咬牙,「姜雍容,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是姜雍容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牙縫裡擠出來,不知道當年在漱玉堂的無數個日夜裡,她是不是就是這樣恨恨地提及她?
「誒?傅靜姝……不就是那個死了殉國的傅貴妃嗎?」
「衣冠冢而已。」姜雍容的聲音像是要化在冷風裡,「是死是活,誰知道?」
風長天嘴巴張圓了,無聲地拖出一個「哦」,「哎呀,她沒死,那我七哥豈不是也還活著?」
很好,七哥當皇帝,他當沙匪,各得其所。
哎不對!七哥活著,雍容就還是七哥的皇后,那豈不是——
風長天:「!!!!!!!!!!!」
草!!!!!!
我不!!!!!!
第63章 所恨 先帝是真的死了,對麼?
「她竟然來了北疆……這地方待不得了!」
傅靜姝似下了決斷, 快步走到書案後,開了柜子,取出厚厚一疊銀票交給笛笛, 「拿上這些,快走記住, 這兩套首飾你沒見過,你也不認識我, 知道麼?」
笛笛沒接銀票:「這兩套首飾有問題麼?我是不是給靜姐你惹禍了?」
「不, 這是我的禍, 我的劫,和你無關。」傅靜姝直接把銀票塞進了笛笛懷中,「快走吧。姜家人辦事向來滴水不漏, 再晚就不一定走得成了。」
笛笛不肯走:「靜姐,無論有什麼事,我陪你!」
「你陪不起。」傅靜姝道,「你和我不一樣,你還年輕, 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幫很多很多的人, 但我不行了。」
她的聲音本就清冷, 此時更有一絲淒婉, 她輕輕推了笛笛一下:「走,別惹我生氣。」
笛笛後退一步, 跪下,對著傅靜姝磕了三個頭,再開口時, 聲音里微有一絲哭腔,「靜姐,你……你保重。」
傅靜姝點了點頭,笛笛起身正要離開,忽然頭頂一聲巨響,瓦片與木屑齊飛,兩個人從天而降。
屋子裡的兩人嚇了一跳,笛笛下意識擋在了傅靜姝身前。
不單是她們,其實姜雍容也嚇了一跳。
風長天一聲招呼沒打,拉著她說跳就跳,一聲驚叫已經到了她的喉嚨,用盡生平的自制力才將它生生壓住。
「我那七哥呢?」風長天直接沖傅靜姝開口,「你沒死,他是不是也還活著?」
傅靜姝從未見過風長天,只覺得他的眉眼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裡見過。這聲七哥一叫,傅靜姝猛地明白過來,「你……你是新帝?」
姜雍容忽然看了笛笛一眼,問傅靜姝道:「你的身份,她知道麼?」
傅靜姝幾乎是立即道:「她什麼也不知道。」
姜雍容點點頭,向風長天點頭示意,兩人一起行動得久了,默契自生,風長天揚手斬向笛笛。
笛笛大驚,但她不退反進,順手抓起了案上的燭台,以燭台充當刀劍,向風長天刺過去。
但她怎麼可能是風長天的對手?燭台還沒刺到,風長天的身影就已經在她面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