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以阻挡金军入侵。
赵桓岂有此胆量,直道将做仔细考量。
至于太常少卿李纲则极力争取守住京城,以逸待劳,打持久战,必能成功。道:“金军千里迢迢出征,无根无底,决不能持久,我方胜算较大。”
白时中冷道:“那且得势均力敌方成事,如今我军勤王之师未至,京城军力单薄,且黄河已结冰,分明是老天示警,何需苦苦应战?暂时退去,日后寻得机会再反击不迟!”
李纲冷道:“宗庙社稷皆在此,怎可舍弃?那岂非背祖叛宗?宋国国都皆保不了,何以安抚天下?且守城和攻城完全不同,调动得宜,以一敌百,我等乃打持久战,何惧于敌军多寡?纵使百万兵,能接触城面者,永远只是一两万人,有何难守之处?”
白时中被说得老脸无光,一时无言以对。
浪子宰相李邦彦冷道:“要是守不住,你待如何负此责任?”
李纲道:“愿奉项上人头一颗!”
如此等于以死相谏,李邦彦一时亦难以回应。
赵桓急道:“究竟该采何种对策?”
李纲道:“为今之计,只有坚守城池,护佐根本,以维宗庙社稷安全,以待勤王之师到来。”
赵桓仍在犹豫,然诸臣如聂山(昌)、秦桧、吴敏、李若水等人乃主战派,全数支持李纲。
秦桧道:“都城若弃守,将影响大宋国运,得坚守为要。”
赵桓已无主见,道:“好吧,既然要守,又该如何守?派谁当主将?”
李纲道:“国之重臣以宰相为最高职位,既在京城,当以宰相为主将,如此方能号令众臣。”
白时中斥道:“我乃文官,不懂兵法,竟要我当主将,想害死我么?”
李邦彦道:“对抗金军岂是儿戏,李少卿玩笑开大了!”
李纲如此建议,乃想套住两人,免得临阵开溜,道:“相国可以坐镇,以定军心,至于战术可相互研究,如此自可万无一失。”
李邦彦冷道:“你只知死守,难道你不能引兵出征,杀他个片甲不留么?亏你还曾当过主将!”
李纲道:“在下官卑,何来职权主军事,然若皇上用得了微臣,必定以死相报!”
李若水道:“禀皇上,李纲用兵如神,战术、战略样样精通,此时此情,非他主将莫属,愿皇上复他军职!”秦桧、吴敏等人一一附和。
赵桓道:“既然诸卿皆荐李少卿,那便由他当主将,朕立即免你太常少卿一职,改封尚书右丞,总掌京城军队,务必将金军阻挡于外。”
李纲登时下跪接旨,从此摆脱以编订礼乐为职之太常少卿文官,升为掌有兵权之尚书右丞,官位晋升不少。
那白时中、李邦彦实是惧于金军气势浩强,以京城之力恐无法抵挡,然李纲等人又坚决留守,实是玩命,故在退朝后,偷偷寻往耿南仲,知其为东宫保傅,和赵桓相依十余年,感情甚笃,自俱影响力。
白时中道:“金军倾巢而出,连破数十城,甚至黄河天险皆挡不了,先生应知此刻局面,徒留京城,备增凶险,又何苦让皇上冒此危险呢?”
李邦彦道:“何况黄河结冰,乃警讯,金军长驱直下,我军如何抵挡?万一皇上有个闪失,大宋江山岂非岌岌可危,更无法向太上皇交代!先生为何支持李纲力主战事,那是在冒极大危险,把宋国前程赌注全押上了啊!”
耿南仲一向以老资格自居,然却见李纲、吴敏等人为后进之士,竟然位高于己,原即暗藏不快,此次会支持李纲,亦是看准李纲将无法打赢金车,如此将贬官受惩,以报私怨,然听及两相说得如此绘声绘影,亦起惧心,道:“金军当真如此厉害?我总觉以讹传讹,多少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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