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连戟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眸中没有半分求生的**,纵使是她日思夜想的世兄蹲在身侧也被她视若无物。
自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瞧见了红肿和淤痕,阮志南没有作声,只是迅速的脱下外衣将她裹起抱到了怀中。
好不容易将人抱到了床上,蒋连戟却挣扎着不许任何人触碰,就连阮志南为她递去的温水都被推翻弄湿了锦被。
重新为她换了一床被子,阮志南亲自为她盖到了身上,微笑的言语中尽是温柔和同情:“连戟,不要怕……世兄在这儿呢!”
一直被乌云笼罩的蒋连戟总算肯做出回应,也只是抱着阮志南流泪。
大幅度的动作导致身上的锦被滑落,阮志南赶忙闭上了眼睛,幸而妙妙在一旁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好不容易将蒋连戟哄着以后,阮志南才揉着发酸的肩膀下了地:“妙妙,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连戟,我去为她找个大夫。”
“顺便请个稳婆过来吧!”说罢,妙妙伸手指了指染血的床单,个中缘由不言而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所有相关人员都被带到了蒋连戟所在的屋子,心神不宁的阮志南独自守在门口唉声叹气。
既有着对蒋连戟的关切之情也有对云秋梦的担忧,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给蒋连戟带来的伤害。
明明娄胜豪带了三个人回幽冥宫,怎得如今就只有她一个人带着满身的屈辱与伤痛归来?
几个人竟在一间小小的卧室折腾到了天黑,大抵都是蒋连戟一直吵闹着不肯配合罢了。不仅如此,她还硬要阮志南进来陪伴,否则便不吃不喝也不肯用药。
无奈之下,妙妙只得怀着满脸的歉意将她打晕,这才给了大夫把脉看诊的机会。
一个时辰过后,众人依次从房内走出,脸上皆挂着遗憾的表情,那名稳婆更是拍打着衣裳高喊着“造孽”二字。
最后一个出门的是妙妙,未等阮志南提问她便率先开了口:“我帮她洗了澡,也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只是她的身体因为遭受虐待而变的十分虚弱,却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要不要去见见她?”
缓缓垂下眼睑,阮志南紧抿着嘴唇点了个头,却又挥臂拦住了欲要离开的妙妙:“……你能不能待在这里不要走?万一一会儿连戟闹起来,我怕我一个人帮不了她。”
“行!我就守在这里,你有事儿叫我。”妙妙很是痛快的点了下头,却又再三嘱咐他千万不要刺激屋里的人。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儿,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顺着她来。
满口答应着,阮志南依旧带着万分忐忑推开了门房。
一进门便瞧见了欲要上吊自尽的蒋连戟,当场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将她从凳子上抱了下来。
落地之后二人相顾无言,仅剩下蒋连戟的两行清泪还在流淌。
第六百一十六章 棉花糖
不消片刻,蒋连戟再次站到了凳子上,一双手死死攥着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绫不肯松开,一个劲的念叨着“让我去死”和“谁也别管我”这类的话。
知道她的身上有伤,阮志南不敢用力。在稳住凳子不倾倒的同时只能不断的给她讲道理,却是见效甚微,蒋连戟自始至终都不肯松开白绫。
几番挣扎过后,蒋连戟突然松开了手,阮志南找准机会便将她从凳子上抱了下来:“无论你遭遇过什么,在生死面前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双腿一软,蒋连戟便跪到了地上,以一只手支撑着地面发出了两声抽泣:“难道世兄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没有!”昧着良心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阮志南伸手指向了圆桌,笑的很温柔,甚至破天荒的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我只知道连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