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数与他、与程免免……或者说我的命数与兄长有损,他才会急着除掉我,是不是?”
一切就这么被眼前这个小姑娘揭穿了,心中倍感慌乱的云乃霆“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梦儿……兄长不会因此就与你疏离的!”
望着云乃霆一脸焦急的模样,云秋梦“噗嗤”一声笑了,“兄长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既能回家自然说明你也是不信那套的,我也不信。”
“不信什么?”
银铃般的笑声再次从云秋梦口中发出,“兄长又在这装糊涂,那自然是程饮涅为我批命的结果呗!”
“哈哈!对,咱们都不信!”云乃霆心中这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云秋梦从头上拔下那只白玉响铃簪放到了云乃霆手中,“此物原是娘亲送与兄长的,如今物归原主!”
紧紧的将那只玉簪握在手中,云乃霆毫无预兆的朝着云秋梦问道:“如若兄长一直留在云家堡中……梦儿可是会感到欢喜?”
云秋梦当即兴奋的跳了起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莫说是我,就连爹爹和娘亲也会倍感欢喜的!到了我和志南成亲那日,哥哥就可以亲自背我上花轿啦!”
听过此话,云乃霆笑吟吟的戳了戳云秋梦的脑门,“成亲?你才几岁就惦记着成亲了。”
云秋梦当场嘟起了嘴,“哼!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小,我哪里小了!我分明与储若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都是要做新娘的人了,怎么没人说她小呢!”
云乃霆摇着头笑道,“横看竖看,我们梦儿都是小姑娘一个,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什么嘛!”
兄妹二人顺势在屋子里追逐打闹起来,就和小时候一样,云乃霆总是会刻意让着云秋梦。
难怪人人都说云秋梦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比起成熟靓丽的储若水,她爱较真这一方面着实显得她有些幼稚。
此时,储若水正在房内与柳雁雪攀谈。
柳雁雪自离开云阳山后除了去过云家堡一次,其余时间便尽数给了这叠秀谷,也是因为她实在无处可去。
住在叠秀谷的这段日子,她甚至失了打理自己的心思,整天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发呆,且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因为忙着准备成亲之事,储若水也鲜少与她会面,只是派去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前去伺候。名义上是伺候,其实不过是将每日三餐送到她房中罢了。但大多数时候,那些饭菜是怎么端进来的,就会怎么端出去。
起初那两个小丫鬟还会出言相劝,最后也便习惯了。不吃不喝的柳雁雪也并不觉得口渴和饥饿,就连睡觉都没了准时。
今日储若水得了空隙前来探望,一眼便看出柳雁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遂满怀关切的问道:“柳姐姐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确实是有满腹心事,却无处诉说,尤其不能对储若水这个有可能是杀父仇人的女儿诉说。按照常理,柳雁雪应该揪着储若水去找云珠问个明白。如若她当真是顾惊鸿的私生女,那就该与她少做纠缠,可她到底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她心知肚明,一旦捅破此事定会为许多人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很有可能,这个即将披上嫁衣成为新娘的女孩儿会因此错失终身幸福。
可身为人女,不思为父母报仇雪恨,反倒寄居仇人女儿之处,岂非不孝吗?
每每想到此处,她便陷入无尽的心烦意乱中,甚至曾一度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裂了。
在储若水接二连三的追问下,柳雁雪方才摇了个头,并极为勉强的由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储妹妹大婚在即,我却来此叨扰……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储若水赶忙握住她的手腕宽慰起来:“柳姐姐千万别